就迅速松口的事。” 洛其攥紧双拳, 一脸纠结地回道:“我怎么劝?她说的很有道理啊!” 薄朔雪好奇:“什么道理?” 洛其认真地答道:“药很苦。” “……” 药, 很, 苦。 薄朔雪一脸麻木。 “这个道理,跟热水烫嘴一样,真是好大的道理。” 洛其丝毫不在意他的嘲讽,心有戚戚道:“是真的很苦,虽是我自己配的方子,我自己也喝不下去。” 好家伙,这两个倒结成同盟了。 薄朔雪深吸一口气, 他已经明白了, 靠这个洛小公子是没有指望的, 干脆把人支使出去,自己把长公主抱在怀里, 端起药碗。 “阿灯。”薄朔雪轻声地劝道,“知道你讨厌喝药, 但是喝了会好的。好起来以后, 就再也不用喝药了。” “不会好的。”郁灯泠试图逃跑无果, 频繁地摇头,“白受罪。” 薄朔雪抿了抿唇。 以前宫里的太医究竟给阿灯喝过什么,才会让她觉得,喝了药也没用?难怪如此抗拒。 薄朔雪微微垂眼,压下眸中深色,依旧轻柔道:“阿灯信我。这不是太医的方子,是洛公子开的。难道阿灯还想像上次一样,突然生病,把我吓个半死吗?” 郁灯泠眼眸躲闪,看得出来有些犹豫。 薄朔雪抓紧时机,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牢牢压在身前防止乱动,另一只手稳稳递过来一勺药,喂进嘴里。 这药倒不像之前那样苦得让人难受。 但依旧还是苦的。 郁灯泠躲不过去,被迫喝了几勺后,耐心告罄,用力挣扎起来。 她在薄朔雪怀里扭动,时不时有微暖的呼吸喷薄到薄朔雪喉结上,薄朔雪轻轻咬了咬牙根,喉结滚动,心思不受控制地乱了几分。 不,不行,得办正事。 薄朔雪努力正经,一边轻轻发出“嘘、嘘”哄小孩子一般的安抚声,一边又趁机多喂了几勺。 药是越喝越浓的,苦味在嘴里弥散开来,郁灯泠被激起了几分暴躁,好几次伸出手去想揍人,可余光瞥见薄朔雪的面容时,又不知为何收回了手。 终于一碗药快要见底,察觉到怀中人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薄朔雪想了想,放弃最后那一口药,转手给长公主嘴里塞进一粒蜜枣。 郁灯泠吮着蜜枣,苦味虽然犹然未消,但也能感到几分安慰,抗拒的动作微弱了下来,眼睫轻眨,挂上几滴泪珠,一双乌眸竟有些雾蒙蒙的泪意。 薄朔雪看着,痴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忍住,凑上前在她双眸上浅吻了几下。 一种潮水般涌动的爱意和珍惜之情在胸腔中来回澎湃,薄朔雪此时也不想再考虑其它,那些被写废的千百张纸页也无法承载的情感,汇成一句再简短不过的言语,堵在喉咙口,几乎要倾泻而出:“阿灯,我心……” 没关牢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洛公子直楞楞地戳在了门口。 薄朔雪喉头一哽,已经说了一半的话又给强咽了下去。 他微含恼怒,扭头瞪向门口。 洛其看了看他俩:“你们在干嘛?”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又续道:“外面有人找你。” 大约是那帮老臣来探望长公主,薄朔雪忍了忍,放开手让长公主起身,自己坐在原处拎了拎下摆似是整理:“殿下先去前院吧。” 洛其“咦”了一声,盯着薄朔雪补充道:“不是,他们找的是你。” “我?”薄朔雪疑惑抬头。 今日朝臣休沐,并无政务需要上报,除非急事。 或者……私事。 薄朔雪隔了半刻钟,大步来到前院,却见院中站着的是流朱夫人。 她虽已年逾三十五,但极少操劳,又心地纯善,夫妻恩爱,日子过得简单舒心,因此身上并不见岁月痕迹,身条如柳, 薄朔雪见到她很是意外,顿了顿,走过去行了一礼:“二叔母。” 流朱夫人在宫中显然有些局促,见到薄朔雪后,连忙朝他小幅度地招了招手。 薄朔雪的这位二婶出身名门,年轻时才学出众颇负盛名,先帝赏识赐她流朱夫人的称号,因此可以出入宫中。 但她向来内敛,常年待在宅院之中,极少外出,今日怎的突然进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