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简直像不是自己的了。 “不练了。”郁灯泠说。 “不行,这只是最基础的动作,殿下需要长久练习,化为己用,才能在这之上再有应变。” “手好累。”郁灯泠说着,目光转过去看着薄朔雪,似有几分盈盈。 薄朔雪顿了顿。 忽而面色严肃起来,凤眸圆睁道:“臣从前心软是因为喜欢殿下,臣不可以喜欢殿下,所以不可以心软。殿下,请好好练习。” 郁灯泠:“……”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愤愤扭回脸,憋着不再说话。 果然是不喜欢她了,让殿下很难受,还累。 郁灯泠不高兴练了,一言不合就开摆。 手臂一点力气也不使了,反正薄朔雪带着她,她干脆把所有力道赖在薄朔雪手上,假装自己的手臂只是薄朔雪手中的一束面条,被他推拉着来来去去。 薄朔雪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耍赖,笑笑不语。 没关系,先让长公主适应这个出刀的轨迹。 薄朔雪就这样抓着她的手,练习了上千次。 郁灯泠被放开时,觉得自己已经花了征战沙场的力气,已经可以荣归故里。 而真正使力的薄朔雪,还只是微汗而已。 洛其溜溜达达地走到湖边,带着一条汗巾,似乎打算打一套太极。 看到薄朔雪二人,赞了一句:“侯爷真是聪慧又勤快,晨起锻炼,有益养生。” 薄朔雪对他微微颔首。 郁灯泠闻言有些不满:“是我晨练。” 其实长公主当然是不屑于这些虚假的夸赞,但是她没做就算了,她分明做了,怎么能只夸赞薄朔雪。 洛其回过头,对着长公主看了又看。 “殿下,不要吹牛。” 郁灯泠:“……” 很气。 薄朔雪忍住笑意,顺手端过一杯温茶,递给郁灯泠,和她坐在了一起,看洛其晨练。 洛其是神医爱徒,对于养生之道,定有独到见解和方法,刚好可以叫阿灯学一学,日后练来强健体魄。 只见洛其摊手,两脚并立。 口中道:“起势——” 接着双手下压,双脚站直。 “收势。” 接着拿起他那条干干净净、根本用不上的汗巾,在额头上作势擦了擦,吹着口哨沿原路返回而去。 薄朔雪:“……” 怎么说呢,装模作样的确是到位了。 神医有这般爱徒,定然很辛苦。 薄朔雪抬起手,在郁灯泠眼前虚遮了遮:“这个不要学。” 郁灯泠:“?” 除了要随时记得与长公主“保持距离”之外,一切又与从前无异。 薄朔雪依旧处理着宫中政务,但会去递给长公主看的折子越来越少。 郁灯泠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但是她不可能去深究。 她本就是故意将这样欺上瞒下的大好机会放纵给薄朔雪,促他谋反的。 如此过了半个月,福东王府开设品茶宴。 福东王前些时候下狱走了一圈,最后又毫发无伤地出来,虽折了一些银钱赎罪,但依然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亲王,爵位俸禄一样未撤,显见宫中并未真的怪罪。 但即便如此,福东王府的门庭终究是比从前冷落了,大多数人还是在旁观望着,免得摸不清皇宫里的意思,蹚了浑水,徒惹麻烦。 这回福东王府开品茶宴,说是从各地搜罗来了各色好茶,请诸位品鉴,实则是放出信号,让从前的朋党知道福东王府并未垮台,依旧像以前一样来往便是。 京城中的王族权贵都收到了请帖,薄朔雪也不例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