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有哪个女孩像她这样按耐不住一天都没熬过去。 “你说是什么意思?”她都快瞧不起自己,觉得他多少有些恼人:“你不懂就算了。” 说完,不愿搭理他,转头就要往咖啡机那儿走。 许京珩突然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拉过来,将人往自己身上带。夏知予撞上他胸口,感受到他胸腔里发出的笑声...怎么还笑她。 她挣扎了一下:“你笑什么?” 许京珩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抓着她不安分的手,将她揽在怀里:“你早说你想牵手...我还能不满足你的吗?” 什么叫她想牵手!她很想反驳,可问题是,她确实这么做了。所以,她嘴硬道:“我只是不想三番五次地去所里捞你!” “嗯...夜里确实冷。”他低头看她,眼神温柔得能溢出水来:“我买的烟花都被民警收缴了。要不这样,我再给你放几朵。” 放烟花就放烟花,但是从许京珩嘴里说出来,放烟花这几个字明显变了味儿,想要牵手的心思昭然若揭。夏知予招架不住,伸手推他:“不放了不放了。” 许京珩哪里听她的,抓住她的手扣了上去,顺势将人反抵门框上。 夏知予别开脸,一手交握,被他摁在墙上,只余一只手,怎么推都推不动。少年高大的身影俯下来,遮住客厅散余的光,一片阴影下,她感觉整个人都被罩在盛夏的玻璃罐里。 耳边语声暧昧热哑,气息滚烫:“以后天天给你放烟花。那我们就算确认关系了,行不行?” 她沉溺在他的诱哄中,不由自主地‘嗯’了一下,等她从自己的回答中反应过来,脸上的酡红早就蔓延至锁骨那儿,她一下子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任他怎么哄,都不肯再抬头。 许京珩笑她脸皮薄,仰着脖子,任由她毛躁的发顶戳着自己的下巴,又痒又贪恋,怪折磨人的。 “怎么办啊女朋友...”他一手搭在她的脑袋上,将她的头发和自己下巴隔绝开来:“你再蹭下去,我只能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了。” 他现在全身血液沸腾,热得不行。 夏知予一下子靠上门框,跟他拉开距离。步子小幅度地侧移着,挪到走廊那儿,逃跑似的回了客厅。 许京珩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被她蹭了半天的下巴,空气中似乎都残留着洗发水的香气,他低头,控制不住嘴角笑意。 隆冬狂吹的时候,多适合热恋啊。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许京珩已经收拾妥当,厨房开着火,咕噜咕噜地冒着香气,夏知予扒拉着墙角,站在厨房外,看他有条不紊地做着早餐。 许京珩察觉到背后的视线,知道是谁,继续在那儿下馄饨,也没有扭头:“偷看是吧?” 夏知予一愣,心想这人难不成在背后长眼睛了? “你在做什么?好香。” “馄饨、小笼包、甜粥。”全部是江浙地区常有的早点:“快好了,你坐那儿等我一会儿。” “哦。”夏知予往长桌那儿走,走到桌子前,才发现,那里摆着束鲜花。她刚想问许京珩这花是从哪儿来的,许京珩就已经端着早饭跟了过来。 两人才确认关系,还没到火热的地步,彼此仍有些拘束。尤其是夏知予,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暗恋成真的一天,开心、紧张、难以置信,却也因为自己暗恋的时日到底比许京珩长久,愈发小心翼翼地呵护来之不易的欢喜。 夜晚容易情绪上头,趁着白日,她再次问许京珩:“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她以为许京珩听到这句话应该是要反应一下,没曾想他一脸‘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的神情,直接伸手取过花束,摆在夏知予面前,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猜到你要这么问。恋爱要从一束鲜花和正式告白开始。告白有了,鲜花也有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