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地,另外的婆子见状揪着头发将人拽起来,左右开弓,片刻间就将蘅兰大的鼻血横流脸颊紫胀! “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了,我是跟大姑娘走散了!” 康妈妈又一巴掌下去,揪住她的头厉声道:“姨娘面前,还敢造次!说不说!说不说!” 巴掌扇的噼啪作响,连姨娘看了一会热闹,放下手里的茶盏,问:“侯府嫡长女是多么尊贵的身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一个丫头也担待不起,不如实话实说,你说呢?蘅兰。” 蘅兰被康妈妈揪着头发,身上筛糠似的发抖,死死盯着连姨娘,就是不吐口。 她知道她们是想屈打成招,让她说出姑娘被玷污了的话,但她宁愿被打死!反正她就这么一条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姨娘见她梗着脖子目光嘲讽,怒从新来,一巴掌挥在她看不出原貌的脸上,“我告诉你,大姑娘的安危府上的人都挂着心呢!你再不说实话,有你好受的!你不怕死是么?我告诉你,比死难受一万倍的法子不知有多少!” 蘅兰不知是怕是痛,身子筛糠似的抖,散乱的头发看上去无比狼狈,她却连一滴眼泪都不曾掉,咬牙道:“我只是跟大姑娘走散了!” 连姨娘目光一凝:“你竟敢自称‘我’,你的意思是,在这府里,你比我还尊贵?” 蘅兰冷笑道:“不敢,您是妾,我只是个奴婢罢了。奴婢自然比不上姨娘的。” 她口中说着比不上,意思却在说姨娘高贵不到哪里去。 而实际上,在云老夫人眼里,在衡阳郡主眼里,姨娘也不过是个可通买卖的奴婢! 连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一脚踹在蘅兰的胸口上,蘅兰疼的整个人向后栽倒然后蜷缩在地,差一点被踢得背过气去! 连姨娘尤不解气,“康妈妈。” “是,姨娘,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云楚忱在马车上换好了衣裳,又让春芜帮她重新梳了头发,便在心里梳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有人蓄意为之是肯定的,外面的车夫肯定不知情,否则府里的人现在已经知道消息,早就找到晋府门上当场捉她的现行了。 那么,她去往英国公府的路上应该有人埋伏,却不妨她半路改了路线失去了她的踪迹。 可事情没办成,那些人该给幕后的人报信才对,这样的话,府里应该不会扣下蘅兰逼问。 可蘅兰没有回来…… 所以……府里还是认为她出事了,是埋伏她的人出了问题? 想了一路,云楚忱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整个人看上去与寻常没什么两样,端庄温婉。 马车到府门口,她一下马车,立即有婆子上前来问:“大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满府的人找您都找疯了!” 云楚忱佯装不知情,“出什么事了?” 婆子脸色白的厉害,“有人上门说您被人劫走了,还……还失了清白……老夫人大怒,派了许多人手出去找您!” 云楚忱眯起眼睛,“有这种事?是什么人竟敢跑到侯府来招摇撞骗?” 那婆子一怔,上下打量一遍云楚忱,见她果然没有一丝异样,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大姑娘,您既然没事,赶紧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吧,老夫人可是急坏了!” “嗯。” 云楚忱正要迈步,云挽心的声音传出来:“你还真敢回来?” 云楚忱挑眉:“二妹妹说的什么话,我有什么不敢回来的。” “哼,出了那种事还面不改色,果然不知羞耻!”云挽心眼神带着三分得意七分凶狠:“你简直丢尽了我们侯府的颜面!” “是吗?”云楚忱上前一步,几乎是贴着云挽心的耳朵,语气森然,“看来二妹妹的教训还没挨够!” “你!” 云挽心骇然后退一步,她现在对云楚忱已经有阴影了。她愤愤的看了云楚忱半晌,道:“哼!我看你一会还能不能这般死鸭子嘴硬!” 云楚忱半点不怵她,幽幽道:“二妹妹,咱们走着瞧……” 她撇了一眼云挽心,迈步往府里走,她心里挂着蘅兰,路上遇见婆子便问:“蘅兰在哪?” 婆子见了她,神色异样,答道:“在连姨娘院儿里呢!” 云楚忱二话不说就往琼华院赶,一进院子心里便咯噔一声! “蘅兰!” 云楚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蘅兰被打的奄奄一息,几乎满身血污,脸上肿的看不住容貌,十根手指也血迹斑斑,眼看着是被用了刑。 她跑过去扶起蘅兰,“蘅兰!蘅兰?你还活着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