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真是魏子修打断的?” 云楚忱摇头:“孙女不知。” “唉,罢了罢了,你们都先回去吧,等明日去了魏家再说。” “是,祖母,孙女先告退了。” 从南华堂出来,云楚忱连衣裳都没回去换,就直接跟着衡阳郡主去了濯香院。 衡阳郡主进了屋子就吩咐所有人退出去。 “此事有什么隐情,难不成那个魏子修背地里与连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衡阳郡主语气不是很好,又称魏子修为“那个魏子修”,分明是心中有了诸多猜测,对魏子修有些不满。 云楚忱觉得好笑之余,又生出几分愧疚之情,她不知不觉吐出了饱含诸多情绪的两个字。“母亲……” 衡阳郡主闻声一怔,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平时云楚忱虽然也这么唤她母亲,但从来都是端着一副笑面,要多端庄有多端庄,没有一丝破绽,就像脸上长了块面具似的。 但今日这一声“母亲”,却好似与从前不同了。 她细细的看着云楚忱,有些迟疑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云楚忱闻言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衡阳郡主见状有些心惊,她有多少年没见过她哭了? “到底……怎么了?” 云楚忱抬头,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好似将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全倒出来了似的。 衡阳郡主见状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捏着帕子的手都有些发抖,“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有什么你说便是,在这府里,你我是母女,若是能帮得上你,我自然不会眼看着不管。” 云楚忱深吸一口气,使劲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 她不是什么煽情的人,不会拉着衡阳郡主说是什么“这些年都是我不好”之类的话。 她对旁人的报答从来都是行动上。 “母亲,魏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衡阳郡主一怔,“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是什么意思?” 云楚忱便将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去求了晋二公子,当晚,我亲眼看见了魏老夫人的所作所为。母亲,那根本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老太君,根本就是个作恶多端的老妖怪!” 衡阳郡主震惊的听完了云楚忱的话,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待回过神来,便是勃然大怒,“魏家好大的胆子!” “母亲!” 云楚忱连忙拉住她:“母亲,此事暂时不宜声张。” 衡阳郡主闭了闭眼,只觉得头晕目眩,扶着额头缓了好一会才说:“不如咱们直接对你祖母言明,拒了这门亲事!” “不可。”云楚忱摇头道。“我可以对祖母说魏家的事,却不能说自己亲眼验证过。我对母亲说实话,是因为母亲知道晋二公子是什么样的人,知道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可祖母要是知道我大半夜跟外男私自离府,还偷入别人府上,不说魏家会怎样,我往后便不会再得祖母信任,还如何在侯府立足呢?” “晋亭这孩子,我自然是知道的。” 想到晋夫人上次的话,衡阳郡主看了一眼云楚忱,却没从她面上看出一丝情愫,便暗自摇头,觉得可惜。 云楚忱解释道:“我若只干巴巴的说自己是听说,祖母肯定不会信,就算信了,又如何无缘无故的退亲?而且您也知道,在这府中,容不得一点错漏。若是走漏风声,恐节外生枝啊!” 现在魏家的亲事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天大的好亲事,恼也好,妒也罢,处处都紧盯着她。若魏家的事抖落出去,别说魏家会死抓着云楚忱不放,就算是这府上的魑魅魍魉,也会借此机会将她一踩到底。 “那怎么办,此事若没有你祖母出面,如何甩掉这亲事?” “母亲,我已经想好了,要借力。” “借力?”衡阳郡主紧张的问道:“借谁的力?” “许琳琅。” “她?”衡阳郡主皱眉:“你是想激怒她,让她出手阻拦你嫁给魏子修?” “嗯。”云楚忱点头道:“许琳琅连淑妃都敢动,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这太危险了!” “母亲,事情已经逼到眼前了,我已经想了许久,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您放心,许琳琅与二皇子的亲事备受瞩目,她不会用什么过激的手段。” “万一呢?”衡阳郡主还是觉得不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放贼的,万一她将坏主意打到你身上,比如……比如……” 云楚忱知道衡阳郡主在想什么,“比如毁我清白?” 衡阳郡主咬着唇看她,满脸都是担忧。 “母亲,还有一个人会起到作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