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夫人掰扯到后半夜,似乎熬不住了,说不算了,夫人却不肯妥协。侯爷只好说等明日睡醒了,再接着算!夫人这才放过了侯爷,侯爷便也直接在濯香院歇下了。” 云楚忱笑道:“父亲其实有那么点怕母亲。” “是啊,奴婢也这么觉得,这些年来夫人虽说不受宠,却也从不受什么束缚,侯爷哪管过一句?连一个字的抱怨都没有!” “连祖母都得供着的大佛,父亲那里敢来触霉头,再说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是父亲跟祖母理亏心虚,母亲没找他们的晦气已经是开了天恩了,否则当年以太后娘娘那般手段,知道母亲被算计了,哪里会咽下这种哑巴亏?” “唉,夫人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心肠软着呢。” 正说着,蘅兰溜进来悄声说道:“姑娘,晋二公子来了,在小书房等您呢!” 云楚忱心下腹诽,他这是驾轻就熟了,来了就往小书房钻。 “我这就去。” 云楚忱整理了一下衣裳,想了想又让春芜装了一匣字新做的点心,这才往小书房去。 晋亭一见云楚忱就兴奋道:“那个笨蛋还真把人给找着了!” 云楚忱一怔,“你不说,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还真找着人了?” “可不!”晋亭自己都不相信田满粮那货居然真能把人给找到,“这个田满粮,长了个狗鼻子,竟然是靠闻味儿把人给找到的!” “那买通他的人到底是谁?” “跟你有仇的不就那么几个,是连府的人。” “连府的人?难道又是连坤?” “哼,狗改不了吃屎,看我怎么教训他!” 看着晋亭摩拳擦掌的样子,云楚忱瞪他:“你不要胡来。” 晋亭挑眉看她,“你倒是大度,他可是想划花你的脸!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当然不可能。”云楚忱沉吟道:“你私下里教训他,也不过是让他吃点皮肉之苦,谁敢说他就没有下次了?既然要收拾,就得收拾个狠的,让他再也不敢把爪子往我这里伸!” “你是要抓到证据,把事情闹大,然后扯到连姨娘身上去?” 晋亭已经听说了云府昨日的事情,这还是得益于云烨的大嘴巴。 今天一大早,云烨就迫不及待找到晋亭,将昨天的热闹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跟晋亭说了一遭,晋亭觉得给他一块醒目,他就能去茶楼说书了! 云楚忱点头,“是有这个想法,但能不能成,还要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到底是如何。” “这个交给我,我一定将连坤肚子里的坏水都倒出来瞧个通透!” 云楚忱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你了。” 她拿过点心匣子,递到晋亭眼前:“刚做好的。” 晋亭毫不迟疑的打开匣子,想都不想就将一块梅花酥送进口中,话却说的讨打:“一匣子点心就让我帮你做事?” 云楚忱已经习惯了晋亭在她面前耍无赖,说道:“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我也替你办到就是。” 晋亭哼唧几声,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哼,没诚意。” 他说着,突然想起件事:“对了,我今日去连府找田满粮说的那个人,不小心偷听到一件事……” “哦?很稀奇?” “连佩定亲了!” 连佩? 听到这个名字,云楚忱眸光一闪。 她可没忘,连佩可是对晋亭很有几分意思的。 那天在洪福寺庙会上,她还想问问晋亭是否属意连佩,不过后来她觉得两人的性子可能不大合适,便没有问出口。 可连佩竟然一声不响的定亲了? “她定了谁家?” “许修名,你知道吧?对亡妻念念不忘,几年来一直守着女儿过,被传为长安第一痴情人的那个!” “他?”云楚忱诧异,如果晋亭不提,她真的想不到这个人身上。“连府竟然舍得让连佩嫁过去做填房?不过细想想,以连府一贯的作风,这桩亲事的确是百利而无一害。这亲事已经定下了么?” “定下了,是连府老太爷亲自定的,定下之后才与连大老爷夫妻俩说,他们两个当然不会有什么不愿意的,不过连佩本人就……嘿嘿,今天还上演了一出自杀未遂,现在已经被连大老爷给绑了,不许出屋子呢!” 云楚忱无语的看着晋亭,心道:你要是知道连佩是因为你才这般,不知道你还能笑得出来不? 嘶…… 他不会因此生出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吧? 云楚忱瞄着晋亭的神色,见他满脸的幸灾乐祸,再次无语,是她高估这个笨蛋了! “你是顺便在连家看了个热闹?” “的确很顺便,一不小心就全听见了,我还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看见田满粮说的那个人,偷偷摸摸往大房那边去,我这才跟过去的。” “往大房去?他是大房的下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