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可很快就释然了。 有些错,改了就好,但有的错,年纪小也好,第一次犯错也罢,都不能成为被原谅的理由。 面对云千亦的控诉,楠香爱答不理:“奴婢可不敢,奴婢也没那个本事。” 云千亦气的脸颊一抖:“你这是什么态度?!” “奴婢没什么态度,奴婢只是敬佩三姑娘。” 云千亦闻言一愣,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儿。 她中毒了,楠香直接接触过她的饭食,就算不吓得屁滚尿流,也该战战兢兢,怎么会有胆子与她说这种话? 而且其他人的神色似乎也不太对…… 她目光犹疑,最后落在云楚忱脸上。 云楚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三妹妹,这毒到底是怎么来的,你现在还没记起来吗?” 云千亦脸色骤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蘅兰,把东西拿给三妹妹看看。” 蘅兰气鼓鼓的。 云千亦什么时候不生事,偏偏赶在她今日过生辰,在大厨房这边摆席面的时候生事。 分明就想借着饭菜有毒牵扯到她头上,继而污蔑大姑娘。 蘅兰怎么可能还有好脸色,她上前将方才在琉璃院翻出来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了云千亦跟前。 末了,她将最后一个黄纸包往她面前一摔。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云千亦看着地上那些瓶瓶罐罐,面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三妹妹,现在清楚了吗?” 云千亦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很明显,这些东西都是云楚忱在她昏迷的时候从她屋子里搜出来的。 而眼前这些人,必定是都亲眼看着了! 原来她们早就知道了!就是眼巴巴等着她出糗打脸呢! “云楚忱!你好狠!” 众人听见这一句都有点无语。 谁狠还能有你狠? 云楚忱懒得搭理她,抬脚踩在那些散落在地的药封上,说道:“三妹妹,你最好老老实实在院子里等着出嫁,出嫁之后,你兴许还能在夫家有一片新天地,否则,我也不惮将你送去见连姨娘。” 云千亦目光阴毒的看着云楚忱,嘴唇抿的紧紧的,一言不发。 众人知道她这是黔驴技穷了,便一个个都散了。 丫头打扫的到扫,收拾的收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处理的干干净净,免得云千亦在借机生事。 回到风澜院,蘅兰就迫不及待的问:“姑娘皇上到底给了郡主什么赏赐?” 云楚忱笑着戳她的脑袋:“好奇害死猫,问这么多做什么,到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蘅兰噘嘴,“那好吧,奴婢也只能忍忍了。” ……………………………… 内阁的位置,在偌大的大安宫中并不多么起眼。 但这里却可以说是整个天下的中枢。 每日都会有无数的奏本送到内阁,先由内阁大学士们阅览,大学士们看过之后,根据自己的经验在奏疏上写下谏言,再送到皇帝的御案之上。 皇帝会先看明奏本的内容,再斟酌大学士的建议,最终做出决断。 正因如此,拥有票拟权利的内阁大学士们,虽非宰相,却有着和宰相同等的地位和权利。 此时在内阁之中,首辅大学士启旸、大学士刘元敬和崔淳正对着眼前的奏折发愁。 刘元敬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长叹一声,“近几年气候多变,雪患频发,粮食减产不说,百姓御寒也是难事,冻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坊间甚至有流言,说朝廷是不是有什么失德之处?” 崔淳轻咳一声,“刘公慎言,坊间流言何足为信……” 三人年纪不小,都是当年先皇留下的辅政大臣,为朝廷付出了一辈子心血,彼此既是同僚也是好友。 刘元敬不以为然,冷脸道:“府库之中尚有陈粮无数,且已经发放下去不少,可灾民仍不断增多,这其中又有多少猫腻?” 崔淳闻言只有苦笑,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守着内阁这片尚算清净的一亩三分地。 启旸沉声说道:“皇上一日不立太子,国之难安,朝臣屡次上书谏言,皇上都留中不发。” “外面闹得正凶,牵一发而动全身……”刘元敬脾气不好,脸拉的老长。 崔淳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劝两人:“启公,刘公稍安勿躁,眼下还是先以解决赈灾一事为要务。” 刘元敬道:“赈灾不难,难的是那些偷油的耗子!” 崔淳对老友的直言直语有些无奈,说道:“我倒是有个钦差的人选,不知启公,刘公意下如何。” “哦?”刘元敬来了兴趣,“你说。” “镇国公府二公子,晋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