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斌道:“少将军,这次你便守在城中吧,属下下去迎战。” 晋亭摇头道:“这么做,绝对是有去无回。” “属下不怕死,有少将军在这,等着援军赶到。再砍死他们给属下报仇就是!” 晋亭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孙志斌一怔,听晋亭说道:“我方与对方人数差距太大,只能取巧。之前我父亲让孙将军练兵时练过的阵现在能派上用场了,所以你跟我都得下去发指令。” 孙志斌是晋将军的老部下,并非不信任新亭,只是此时士兵们刚经历过大战,明显是疲惫不堪的:“咱们不如想办法拖延拖延,少将军身上有伤,士兵们也都没缓过气呢。”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大家杀性还在,战阵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晋亭知道,如果躲在城中休整,已方的气势便会大打折扣,一旦松懈,恐惧就会降临,不如趁热打铁。 孙志斌闻言不再相劝,甚至在心中已经做好了殉城的准备。 晋亭走下城墙,带着还能战斗的士兵出了城门。 漠北的马匹远处扬起一阵烟尘,如同旋风过境般席卷而来,为首之人骑着一匹异常高大矫健的黑色大马,身后上万铁骑紧跟其后。 长风将身上的斗篷吹的猎猎作响,冰冷的寒风如刀般割在脸上。 晋亭没有多说,他骑在马上看着几乎近在眼前的敌人,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他拔出长剑,喝道:“结阵!” 晋亭的额发被风吹的凌乱,他浑然味觉,嘴角提起一丝笑,目光投向远处那群狂追而来的甲士,眼神里仿佛有火光再烧,越发明亮炽烈! 他最初的愿望,真正的向往,其实就是像父亲那般,在战场上拼杀! 晋亭高举长剑,提起内力高喝一声:“杀!” 对方根本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还能主动迎上他们的进攻,一瞬间的滞碍,银色的兵甲已经与黑潮碰撞到一起。 而晋亭如同一支锋利无匹的巨剑,狠狠的扎入敌军之中,将对方所结的阵势一一绞断! 孙志斌在城头上面看见下方的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 如此这般狂风骤雨似的冲杀之后,对方的黑潮已经被断成几截。 而晋亭所带领的银色兵甲们,此时结成数个圆阵,大圆阵中又包含数个小圆阵。 队伍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所到之处,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磨盘,将敌军抹杀在圆阵之外! 漠北这支援军根本就是故意留下的后手,但他们没有想到,昀城堡区区两万兵马,在抵挡先锋的攻势之后,还有余力对付他们。 原本不屑一顾的漠北大将,此时浑身紧绷,满眼皆是掩不住的骇然之色。 他以为自己不过就是来收收人头,走个过场便能将这群落水狗制服。 然而,他现在面对的,是大安军队势不可挡的森然杀意。 一股怒气自他心中喷薄而出,不是对敌军,而是对己方队伍,那可是四万精兵! 对方不过才两万残败不堪的守城军! “这群废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