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那叶灵今日来了。” 邢翰:“人在何处?” 邢流风道:“已经走了。” “走了?” 邢翰来了老太君府,却听到丫鬟把今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听到母亲晕厥过去,这相爷眸光闪了闪,几步进屋。 那老太太正坐在榻上,静静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的有几分微妙。 邢翰上下打量老太君片刻,见她安稳,便微微一笑:“母亲。” 老太君缓缓道:“我知道你是来找叶灵的,她不在这,说是不要留在邢府,便走了。” 邢翰:“我只是担心您。” 老太君:“不必了,朝堂之事要紧,这叶灵之事,也该由我处理。” 邢翰微微垂头,看着地面,静静的神色之间,仿佛有些黯然。 见他如此,老太君置气的心头一软,轻轻叹了口气:“我今日见了她,你可知,她……很像雯娘。” 邢翰:“嗯。” 即使这么多年,老太君说起叶氏,依旧是惋惜道:“可怜,雯娘…当年若是她没有生那怪病,想来便能看到叶灵,真是生的与她一般模样,那意气风发,竟与当年并无二致。” 邢翰轻轻颔首,灯火印在他侧颜上,明暗晦而不清。 老太君说着说着,看到他这般模样,口中回忆戛然而止。 转而道:“这件事你不许插手,这后宅本该由我来管。” 邢翰从善如流:“好。” 老太君:“好了,我乏了,你也该歇了。” 被下了逐客令,邢翰只能默默走了。 今日月色格外皎洁。 邢翰摸着胡子,停在池塘边,盯着那湖面的月色,陷入沉思。 叶雯城并不是一名合格的大家闺秀,当年,即使身为邢府主母,也依旧在外纵马长歌饮酒作乐,让初入朝堂的他每日被人讥讽。 好在这么些年,他不但熬过来了,还位极人臣,而他的那些敌人,一个也没有活到今日。 邢翰摸着胡子,轻轻笑了一声。 所以这女子,还是安分些好。 另一处院子。 “小姐,老爷回来了。” 邢月薇淡淡应了句:“嗯。” 丫头收起桌上的宣纸,问道:“小姐…今日不去请老爷批改诗句了么?” “不去了。”邢月薇坐在窗边,忽然感觉一阵凉风吹来,顿时打了个激灵。 丫头见此,忙给她关上窗:“小姐,夜深了,该歇了。” “好。” 夜深。 邢月薇猛地坐起来,喘着气,眼中溢出泪水,捂住嘴,忍不住干呕连连,仿佛口中还有血块一般。 她放下手,掌心没有血块,仔细看了看,手臂上也没有斑疹,才松了口气。 上辈子,她莫名得了怪病,呕血而死。 邢月薇这才知道,为何当年母亲不让她去看生病的她,当年幼小的她只能躲在墙角,听着屋子仿佛要把肺咳出来的声音,念着母亲快些好。 但自己真的得了那病,满心便只有无尽的绝望与看不到头的痛苦,若是死,也是一场解脱。 邢月薇最初以为自己是落得女工的境地,才会生出怪病来,可这一次,她忽然想起自己死前曾做过的一个梦。 那时她已病入膏肓,听说韩飞与叶灵订了婚,京城又言说她这般恶毒女子,不配嫁入韩家。 不过那时邢月薇被怪病百般折磨,穷困潦倒,已经被泥潭淹没,除了解脱,心中再没有第二个念头。 而后她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她忽然听到了那熟悉到不可言说的声音。 “无用,你竟然能输给她那般蠢货。” 她当时想挣扎着辩解什么,可却只能咳嗽。 却又听那声音道:“当年我看到你时,你还吮着你母亲的血肉,本以为是个狠心苗子,结果竟然也就这般?倒是让我失望许久。” 她听到母亲二字,咳的更厉害了。 邢月薇一直有一个疑惑,若叶灵才是邢府的亲生女儿,那她呢,她的父母呢? 难不成她竟然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般?难道这天地,她除了邢府,竟然便没有真正的归宿了么? 那个声音又道:“父母?喔,不用找了,他们都死于……嗯…夷戎之手,倒是死得其所哈哈哈,拼死把你藏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