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才看着面前的女儿。 这个女儿生得神似妻子,又比妻子美上几分,眉清目盈,琼鼻瑶唇,肌似玉雪,便是身上那一身小厮粗衣也不掩其半分姿色。 明明这样貌美,可偏偏…… 林才德在宁江侯开口说这事后确实是动了心思,想着若是林雪芙能趁着如此一个好机会,好好把握,指不定一来二往这事儿也就成了。 但是显然这个女儿虽生得貌美,但是能力却并不怎样。 这事若是换成林仙之,结果只怕就不一样了,那孩子你别瞧着生得不如林雪芙,但是她却很是知道如何去擒拿一个男子的心。 当初她与朱世子的事儿,可是许多人都不看好,可最后你看看那朱世子,当真是死心塌地,若不是中间生了这些波折,只怕这婚也就成了。 想到这里,林才德不免心中遗憾起来。 他的官路有些到顶了,这些年下来,虽稳居尚书一职,可是想再进一步却是全然无力。 “爹爹若无事,女儿便先退下了。” “你下去吧。”林德才摆了摆手。 林雪芙这才盈盈福身,转身,转身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了讥意。 林老爷刚才眼底那遗憾失望,林雪芙可没有忽略,林老夫人和林老爷果然是母子,瞧着这种势利又薄情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 回了宜青阁,换下一身小厮的装扮后,林雪芙换了一身软绵的旧衣,便在一旁的背椅上坐了下来。 环儿看出姑娘回来后心情似乎不爽,便只默默地给她加了碳火后便退下了。 林雪芙想着无事,便转身拿起了一旁的针线笸箩,想继续绣那帕子,可是一转头却又想起了沈从白。 一时涌上心烦,索性也不绣了,把绣绷放回笸箩,起身进了内屋,躺在床上便睡下了。 林雪芙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还是环儿进来看她,才发现林雪芙病下了,那脸潮红潮红,额头烫得厉害。 环儿赶忙就让人去请了大夫,大夫过来看了,说是林雪芙近期过于忧虑,郁结于心,再加上受了风寒,于是开了药,小菊连夜把药给熬了,喂着姑娘喝了,又守在榻前。 自打那一夜沈从白一身血入了她的房,自打那一夜做的梦后,林雪芙就一直没有安下过心,怎能不思虑,不思虑连未来都没有。 梦里悲凄,梦外思虑。 这么一番下来,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她只觉得自己自睡下后就晕晕沉沉,一会儿身子像投入冰窑里,一会儿身子又像被投进了火炉子里,时冷时热,头重身轻,整个人难受得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旁环儿小菊紧张地同她说话,似乎还有大夫在说话,但是说些什么,她却是听不真切。 后面,迷迷糊糊还好似听到沈从白的声音? 只是她的头真的疼得厉害,几次想睁眼瞧瞧是不是他,但那眼皮儿仿若千金重般,怎地也掀不起来。 隐约中,就觉得又有人拿手贴她的额头,虽冰冰凉凉,但是她实属不喜让人摸自己的额头,今天这都第几遭了! 沈从白的手轻轻地放在那光洁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就见手底下那巴掌小脸,也跟着他一样,皱着眉头,似是不悦。 表面装得乖乖顺顺,其实私下里小脾气很大。 小菊是守着后半夜的,沈从白推窗进来的时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