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房中陷入酣睡的社员们、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开门、探出头。 啊、怎么了? 国木田先生? 好像喊了太宰先生、吧。 哦。是太宰先生 是太宰先生、啊 国木田独步连备用钥匙都没有掏出来、也没有用上异能力独步吟客。 他直接上脚、踹飞了太宰治的房门! 在诸位社员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瞪着已经逃之夭夭、人去楼空的宿舍,国木田冒着满脑门青筋、露出冷笑。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 那是,非常可怕、恶狠狠的声音。 叫人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用颤抖的声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国木田先生? 国木田以怒火未消、杀气腾腾的眼神,攥紧拳头说。 啊。我一定要叫那家伙懂得、轻易放弃生命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不可原谅) (理想的那个世界,不应该用生命作为交换啊!!) (可恶!!!!!) 然而、在国木田回过头的时候,注视他的、只有同伴们难言的眼神。 要让、太宰先生,珍惜生命? 拖长的省略号后面,毫无疑问是个问号。 到了这时,国木田差不多也清醒过来。 毫无疑问,大半夜穿着成套睡衣、一脚踹开武装侦探社同事的房门、揪着对方衣领让人家珍爱生命什么的,无疑是变态才会做出的事情。 这种失态的行为,无论何时都不曾出现在他的计划里。 (但是) (从那些弹幕描述的、那个世界里) (还有,凭借这双眼睛,明白到的那个太宰的言行举止) (不能原谅) (不能接受) (除了那个白痴、其他人全部幸福的世界) (并不是正确的啊!!!) 他揉了揉眉心。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 用冷静下来的声音,国木田问:刚刚、还有谁看见 窒息一般的痛苦突然涌上来!国木田感到一阵目眩,无法呼吸,连胃液都轮番上涌,眼前一阵发黑。 等到再一次恢复了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被同事们扶着坐到了地上。 喉咙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那个,是人体拼命咳嗽之后、残余的痛苦。 国木田以坚韧的意志、忍耐住身体上的病痛。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上皱起眉。 (不能说?) (难不成,是那个太宰最后试探出来的、所谓) 他缓了一会儿,拔出衣兜里的自动笔、翻开新一页的手册本。 (不行) (无效) (凡是相关的字迹,都完全显现不出来) 国木田又换了一种方式,他试图敲击出摩斯密码,然而在同伴们听来、却只有一片无规律的节奏声。 那么、就只能等待乱步先生出差回来了吧。 国木田慢慢吐出一口气,镇定地说。 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们,显然也意识到,有什么暂时无法理解的事情正在发生。 不过,出于对同伴的信赖、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惶恐不安。 喝了两口镜花端来的温水,又自己站起了身。国木田为自己突兀的惊扰给大家道了歉,拍了拍自己睡衣上的尘土,准备回房间。 虽然已经绝对睡不着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可浪费。 那、那个敦战战兢兢地问,指着太宰治洞开而空无一人的房门: 太宰、先生,他? 啊。那家伙吗。 国木田说着,推了推眼镜。 浮现在那张面庞上的,并不是对平时生活中、搭档每天入水的暴躁。 那个,是悲悯的、怜惜的、宽容的,如同圣人一样的微笑。 让那家伙在水里多泡一会吧。等会我再去河流下游捞他。 国木田一反常态地表示。 怎么说呢。也挺值得同情的、吧。 国木田独步急匆匆地回房了。 而中岛敦,出于过度震惊、差点在原地变成一座石膏像。 少年瞪大眼睛。 (国木田先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