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陆飘抱在怀里。 她第一个反应,从他的胳膊底下钻出去。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开始看昨天晚上没有回复的消息。 陆樾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蒲鸟点开一看。 “哇,我弟。” 她想,什么就你弟了? 接着,她看到自己上面发给陆樾的图片,还有她的话:“哇,好帅” !!! 蒲鸟毛骨悚然地侧头去看和她一样赤裸地躺在被窝里的人,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姐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陆飘。” 此时睡在她身旁的陆飘似乎被她吵醒了,眼睛都没睁开就像只小狗一样凑过来,抱着她的腰蹭她。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十年前那个拽着她袖子跑的小男孩和她眼前喉结突出,五官棱角分明,有腹肌,手这么大的成年男人,差得不是一点两点吧? 虽然蒲鸟的脑子像是被雷劈过一般,但她就是忍住了一动不动,她在等。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 陆飘睡过去了,呼吸均匀,看起来睡得很沉。 蒲鸟屏住呼吸,像贼一样轻手轻脚地拨开他缠着她腰的胳膊,钻出被子,穿上衣裤,提着包包,“砰”的一声关门。 溜之大吉。 对于那些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事,蒲鸟的解决办法一直都是,不解决。直到东窗事发为止,她都假装无事发生。 但她没有想到东窗事发得如此之快。 因为研究生课程基本已经结束,蒲鸟打算早早回家等着过年。 她打扮得光鲜亮丽,满头大汗地在高铁站翻包。 身份证不见了。 她把浑身上下的口袋和行李翻了四五遍,想到了那个最坏的可能。 她皱着眉,拿出手机,想起自己没给陆飘微信。 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在微信上问陆樾:“你有你弟的微信吗?” 陆樾大概在忙,只是给她推了个名片也没多问什么。 谢天谢地。 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发车了,蒲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发送好友申请,干脆什么都没填就发出去了。 陆飘跟他姐一样,很快就通过了验证。 他的头像是一只简笔画的小狗,微信名就是他的本名。 还在犹豫怎么开口的蒲鸟看到陆飘发来的第一条消息:“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