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抬头,看见陆飘面色不善地盯着她身后,那眼神跟护食的狗没两样。 她看陆飘这眼神觉得好笑,觉得他在她面前毫无缚鸡之力,半点威胁都没有,他企图拿这眼神吓唬谁呢。 可她感受不到的威胁,她身后那个男人感受到了,跟年纪轻轻的陆飘对视了几秒竟主动败下阵来,摸摸鼻子,悻然离去。 那人一走,陆飘收回视线,还没来得及为这小胜利得意,垂眼便和蒲鸟对上了视线,因她的注视紧紧跟随他,他的心脏就像一座被忽而敲响的钟,红着耳根站在她面前,气势全无。 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倒是蒲鸟,瞧着他薄红的脸,问他一句,“出去吃冰淇淋吗?” 陆飘平时脑子好使,但是喝醉了酒就不一定了,一时没有转过来弯,“你不是不想吃……吗?” 蒲鸟给了他一个白眼,走了出去。 此时已过十二点,外面的商铺、摊贩早已收了,只剩霓虹灯孤零零地照亮清冷的街道。 两人在一处角落,打着哆嗦吃冰淇淋。 蒲鸟刚撕开包装纸,陆飘便很上道地把垃圾接到手里,S市为了推行垃圾分类,垃圾桶少得可怜,陆飘四处看了一眼也没找到垃圾桶,就把他的手当做蒲鸟的垃圾桶。蒲鸟也不客气,撕下来包装纸就往他手里塞,把他当作男仆。 虽然两人尽量挑了个看上去暖和点的地方,但还是会冷。 陆飘盯着蒲鸟的发顶,看她打了个寒颤,不动声色地往她的方向靠一靠,挡住风口。 他的气息靠近,蒲鸟终于转脸给了他一个正眼。 哪怕是被春天料峭的风吹散,他的身上还是那么香,这一刻她的心情愉悦,正想找些话题和他聊聊天。 不过陆飘却先开了口。 冷风使他的神智清醒了好些,对方才那一幕回想了几遍,都觉得不对劲。 问她,“吃冰淇淋在这里有别的意思吗?” 他这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单纯想问这个问题。可蒲鸟瞟他一眼,心道,这家伙是在装呢,还是暗示她点什么呢? 所以她的眼神变得暧昧非凡,笑一下,“你说呢?” 得到这个回答的陆飘,看着她的表情,在心中立刻拉响了警报,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猜测。 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她会那样问他呢? 该怎么办。 蒲鸟看着他一张俊脸在逆光中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秀色可餐的,她歪着头欣赏他的模样,觉得他的蓝灰色头发令他看起来有些破次元感,又感慨,这人晚上睡觉都会抹发胶,怎么今天出来玩还搞得这么清纯,一件连帽卫衣,一条阔腿裤,持靓放纵吗? 没想到陆飘突然凑近她,拿着冰淇淋的手放在她身后的墙上,即使他刻意按捺,她都听得出他此时不平稳的呼吸和心跳,黑亮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像是在闪闪发光。 陆飘不知他此时的模样有多蛊人,喉结动了一下,唇被风吹红了,目光落到她的唇上面,微微垂下头,另一只手试探的轻放在她的肩膀,靠近脖颈的位置,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那你想要吃……吗?” 陆飘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从她的唇上流连到她的眼睛,与她视线相纠缠,那热切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在问,“想要吃我吗?” 反正他是她的猎物,一直都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