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说他明日就要启程回边城,满脸都是别离的伤感。 若说舍不得,黎四九才是真的舍不得的那个人,他和这些人都是过命的交情,也是他来到古代后认识的第一批人,再次分开,他心里比谁都难受,但他也早就答应了系统要帮它赚宠爱值;黎四九伸手拍拍田贵的肩膀,安慰道:别那么难过,俗话说得好,人生就是一辆列车,有人上车,自会有人到站下车。 田贵没忍住笑了笑:将军真是一点都没变,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了列车是什么?到站下车又是什么意思? 黎四九也笑起来:说了你也听不懂,走,咱们最后去比试一次!说着二人相视一笑,纵马跑远。 待围猎结束后,田贵便启程回了边城,他和黎四九说好,会常和他写信保持联系。 一路回到京城,回到自己熟悉的锦簇宫中,黎四九竟然生出了一些亲切的感觉,就连看到婉芝都觉得很开心,还拉着她聊了一会儿攒钱的方法。 玩了整整十天,再加上车马劳顿,饶是黎四九都觉得有些疲劳,狠狠睡上了两天才缓过来,可郁修锦从一回来就又开始了马不停蹄的工作,黎四九对他简直敬佩得不得了。 这天去应妃那儿请安结束后正往回走,天却突然阴了下来,天边黑云翻滚,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眼看着就是一场大雨。 黎四九本来是想趁着雨还没下起来先跑回锦簇宫去的,可刚跑了两步,却听身后有人叫自己:黎公子! 黎四九回头,看到一抹清浅的绿色,正是薛昭仪。 薛昭仪走近他道:这雨许会下得很大,黎公子的锦簇宫又太远,公子走在路上淋雨就不好了,不如先去在下那拿把伞再回去。 黎四九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同意了,跟着薛昭仪去她那儿,本是想拿上伞就走,谁知刚一进门,雨就突然落了下来,这雨又急又大,还夹着冰雹。黎四九对薛昭仪道谢道:若不是薛昭仪叫住臣,恐怕臣现在已经被冰块砸晕了。 薛昭仪没忍住笑了一下:黎公子现在出去,同样也会被冰块砸晕。她道:公子先在在下这里吃点点心,等雨小一些再走吧。 黎四九欣然同意。 薛昭仪的宫中装扮十分简洁,也没什么香味,干净是干净,就是好像少了一些温馨。黎四九坐在桌旁,薛昭仪派人去拿了点心过来,黎四九吃了一块儿,抬头却看见薛昭仪望着窗外的雨在发呆。 在下刚进宫时,也下了这么一场雨。薛昭仪面露感慨,道: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年。 两年薛昭仪笑了一下:等年后,在下就二十八岁了。 她突然转头看向黎四九:黎公子,在下这里有上好的西域葡萄酒,可要尝尝? 薛昭仪说的尝尝,黎四九还以为只是尝尝味道,可不知不觉竟变成了对饮,薛昭仪喝得又快又猛,酒水一整杯一整杯地下肚,她的酒量似乎并不太好,脸色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黎四九看她身子都开始打摆子了,就劝她:薛昭仪,别喝了。 薛昭仪重复着黎四九的话:薛昭仪她抬起头直直看向黎四九:黎公子可还记得在下的名字? 名字?黎四九自然记得,却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好不好,但薛昭仪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他便唤道:薛用。 薛昭仪哈地一声笑了出来:是,是! 她死死盯着黎四九:再叫一遍。 黎四九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他印象中,薛昭仪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还从来没见过薛昭仪如此凌厉、如此充满渴望的模样,他没拒绝,又唤了一声:薛用。 薛用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喊到:是,是薛用!我叫薛用,军师吴用的用!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破音。 薛用的宫女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扶住她:小主,小主,你喝醉了。 薛用笑得都站不稳:醉了好,醉了最好! 待雨小些后,黎四九便回了锦簇宫,当晚郁修锦来时,问他道:阿九今日去了薛昭仪宫中? 黎四九应道:是。 郁修锦眼神闪了闪:你们都聊什么了? 从围猎回来后,郁修锦便吩咐常顺海,不用对黎四九盯得太死,他的一言一行也不用再向自己全数汇报,他知道这才是正确的事,可当听不到黎四九一天中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时候,心中就像有个小爪子在挠,好奇得不得了。 黎四九沉吟:臣第一次和薛昭仪聊天时,薛昭仪告诉了臣她的名字。 郁修锦嗯了一声:然后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