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娼妓,生来就是给一群男人按着乱叫的货色!” 悬颂听到这几个男人,用这般龌龊的话语羞辱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愤怒不已,朝着那几个人的轮廓一掌击出,却未产生任何效果,还险些坏了回忆之境。 一向沉稳的人,难得出现情绪波动都是因为顾京墨,竟然在回忆之境里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 他只能收手,再次看向顾京墨。 谁知,顾京墨却气得面容通红,甚至是愤恨地吼了出来:“她才不是我娘!我才不会和她一样!” 显然,她对自己母亲的身份十分嫌弃,甚至极力否认。 悬颂看着她,又看向在顾京墨身后不远处走来,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面容瞬间苍白的女子。 和顾京墨长大后的眉眼六分像,想来是顾京墨的母亲。 悬颂之所以确认,是因为该女子的发髻上交叉着插着两根古铜色的发钗,钗还是新的,暗红的宝石还算耀目。 那是顾京墨一直戴着的武器,不过是一件凡间之物,却被她做了本命法宝。 他早已猜测,那绝对是顾京墨的珍贵之物,现在看来,此物来自于她的母亲。 悬颂疼惜中却能够理解,他为何进入回忆之境便看到这样一幕了。 这是顾京墨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幕,恐怕也是她悔恨一生的记忆片段。 第49章 那是年少(七)? 忆·没有人救。…… “呵。”顾母突然冷笑出声, 语气高傲,态度上丝毫不退让,反而要更加凌厉一些, “我当是谁, 原来是孙三郎,口口声声对我们这般嫌弃, 怎么之前还做过偷我们肚兜、亵裤的事情?” 顾京墨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一惊,捧着面碗僵在了原地,做错事了似的一动都不敢动,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自己的母亲。 那人见到顾母来了,当即银牙紧咬, 快速转动辘轳,将桶提出来把水倒进自己的桶里,灰溜溜地走了。 搭话的人当即笑道:“他还做过这种事情。” “可不就是, 男人有几个好东西啊, 有些人成天说着爱妻, 不也会偷老婆的银镯子给我的姐妹?” 那人赶紧左右看了看, 他可是一直扯谎说是弄丢了, 若是被宣扬出去, 他家那个定然扒了他的皮。 顾母走路时摇曳,身姿极美,韵味十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不清楚吗?一个个的小恭的时候不会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吗?还来羞辱别人, 我呸!狗东西也配!” 她到顾京墨的身边站定, 看到顾京墨捧着面碗站在原处,并未训斥,而是道:“往后寻个僻静地方吃, 吃完了赶紧把碗还回去。” “嗯。” 原本辱骂顾京墨的两个男人都灰溜溜地跑了。 顾母也并未多留,绕过顾京墨走进了人流中,想来是要去恩客住处陪酒了。 顾京墨许久才回神,捧着面碗到了角落处,蹲在墙角边捧着面碗吃完了那碗面,却有些食不知味的模样。 她一直在想母亲有没有听到那句话,有没有生气。 可惜,她没有勇气追出去,也没有跟母亲道歉,只是吃完了面,便将面碗还给了店家。 悬颂这才看到了店铺,只不过是一个小摊子,摊子前只有一张四方桌,那里不许顾京墨这样的脏小孩去坐,容易影响了生意。 偏顾京墨无声无息地来了,又安安静静地离开,还是被其他顾客看到了,对店家说道:“这碗可得给我们洗仔细了,谁知道这么脏的孩子身上是不是带着病的。” 顾京墨听到了,转过身想骂,却看到店家奶奶求饶似的看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