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料,还他妈有什么!” 他从沈柒的衣缝内抠出一些白色粉末,伸指道:“辨识一下?” 沈柒嗅了嗅,含住他的指尖舔,“……面粉。” 豫王拳风直接朝沈柒门面去,要叫他鼻梁开花。沈柒侧身闪避,牵动骨裂的胸肋,闷哼一声。 苏晏以为打到了,一巴掌抽向豫王的胳膊:“发什么疯突然打人?讲不讲道理?!” 豫王怕他被真气反震受伤,连忙撤劲。 胳膊上挨了巴掌,疼是半点不疼,但豫王心里憋闷,语气恼恨中透出点儿委屈:“他非礼可以,我不能教训教训?” “他属狗的。”苏晏心思不在争风吃醋上,随口带了句,又问:“你也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粉末,是不是面粉?” 豫王忽然嗤笑,“本王也属狗。”旋即抓住他的手,舔上另一根沾着粉末的手指,发出十分色 情的吮吸声。 酥、麻、痒,像电流似的一路从指尖窜进小腹,苏晏脸色涨红,横眉嗔目。 豫王在他恼羞成怒之前松手,端坐回自己的位置,十分正经地回答:“的确是面粉。” 沈柒按刀而起,空间狭窄怕误伤,就用刀鞘猛拍过去。豫王一手格挡,一手曲肘去撞他腰眼。 车厢又是一个颠簸,苏小北在外面故意叫:“大人,大人你还好罢?有没有震到?” 苏晏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不值得为两个狗比生气,低喝道:“都给我坐回去!再打,就滚下我的马车!” 他整理衣襟,系好腰带,见两人终于悻然入坐,吐出一口郁气,“我头晕,刚才说到哪儿了?” 沈柒:“面粉。” 豫王:“尘……爆。” “没错。那人临走前,触发了大厅里的机关,只要连通临花阁密道的那扇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屋顶就会洒落大量面粉,在半封闭的空间里,遇到兵丁手上的明火,引发尘爆。” 尘爆威力巨大,前世他曾见过糖厂的糖尘爆炸,四层大楼转眼间成废墟,钢筋水泥全部炸烂。当然爆炸威力比不过同量的tnt,但和这个时代的黑火药比起来,毫不逊色。 “而且,第一次尘爆后,气浪会把地面上堆积的粉尘吹起来,引发二次爆炸。二次爆炸的粉尘浓度会比第一次高,威力也更猛烈。” 苏晏还记得前世在网上看到的科学解释,说是因为爆炸中心会形成瞬间的负压力区,空气流向爆炸中心给予充足氧化,扬起的粉尘在周围形成多个粉尘云,发生连环爆炸,直到浓度降低才结束。 豫王颔首:“朝廷对火药、火器管制得紧。民间除了制作烟花爆竹之外,不许大规模生产火药,哪怕配制出来,纯度也低。本王也有些怀疑,这隐剑门,还有什么七杀营,哪来手眼通天,能弄到许多火药?” 沈柒问:“白纸坊的火药库爆炸,莫非也是尘爆?” 苏晏摇头:“这我就不敢肯定了。但火药库本就是危险之地,定有重兵把守,对方能潜入其中,引爆库存火药,或许真有内应也说不定。” 沈柒道:“听闻边关异动频频,大铭与瓦剌、鞑靼或将开战。在这个微妙关头,兵部库存火药爆炸,备战又缺乏弹药,赈灾又糜耗人力物力,怎么看,都觉得对方用心险恶。” 北镇抚司擅长侦刺,消息灵通,苏晏也没问他从何得知边关军情的,认同地点头:“一石二鸟啊……或许还不止二鸟……” 马车在这时停住,小北唤道:“大人,到家了。”他跳下车辕,去搬步梯。 苏晏站起身,有些耳鸣,眼前一阵发黑,不知被谁揽住。 他喃喃道:“这脑震荡有点严重,近事遗忘了好像……我竟然想不起来,今夜去了哪里?为何而去?” 沈柒与豫王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紧张担忧。 沈柒扶他慢慢坐下,温声道:“今夜你和阮红蕉去了临花阁,我得知后不放心,也去了。” 豫王道:“本王跟踪殷福到临花阁,遇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