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恢复。朕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奴婢能不担心么,都说是药三分毒。”实在是事关重大,富宝不得不仗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多劝几句,“太医也没法给皇上保证万无一失啊!这日后要是停药了不恢复,或是不能恢复如初,后果可就严重了!皇上哎,事关龙体,您再多考虑考虑……” 朱贺霖正色道:“朕早就考虑清楚了。这事儿要是能成,就一个字——值。要是不成……不成我那话.儿留着还有什么用?” 富宝听得小圆脸皱成一团。他知道自己这位主子对苏大人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从精关初开到如今长大成人,这心思就没歇停过。就是因为从未遂过愿,这股心思变成了执念,如今又变成破釜沉舟的决绝,简直要连半条命都搭进去。 他只能心疼又无奈地苦劝:“三思啊皇上,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咱们慢慢来……” “他那人你还不知道?不来剂猛药,他能跟你父慈子孝……呸,是恩深义重一辈子!”朱贺霖把剩下的半碗药一口闷了,空碗往富宝手里一塞,“待会儿他来问疾,你提前把殿内外清干净。还有,今日无论谁来奏事,都给朕挡回去。” 富宝左右劝不动,只得听命。 一个时辰后,苏晏果然出现在奉天殿,对门外侍立的富宝说道:“富宝公公,我听闻皇上近日略有不适,特来问安。烦请通禀一声。” 富宝笑道:“苏大人这都入阁了,对奴婢还这么客气,在您这儿是谦逊,在奴婢这儿却是生分了。” 苏晏也笑道:“的确,咱们好歹也三年交情,这么着是显得生分,那我就随便些了。” “随便些好。” “小爷身体还好么?” 富宝面露苦恼:“奴婢正想请苏大人帮忙劝劝,您说一句顶得过旁人一百句。您就劝皇上好好服药,迟早能治好,千万别赌气。” 苏晏听了更加揪心,把手里拎的蒺藜粉往他怀里一搁:“这药你收着,回头一天三次温水送服,至少吃一个月。”说着也不等通报了,直接迈进殿去。 富宝抱着一串纸包微笑,吩咐小內侍关闭殿门,都退到阶下庭中候着。 苏晏走进内殿,见朱贺霖大白天的躺在罗汉榻上睡觉,用薄锦被蒙着头。 这可真是前所未见。苏晏知道朱贺霖的精力有多旺盛,上午要么御门听政、要么四处视事,中午不睡午觉,每日下午的骑射、角抵训练从未中断,夜里处理完政事还要在御花园舞半个时辰的剑,根本闲不住。 ——可见身怀的隐疾对他打击有多大,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 苏晏满心苦涩,走过去坐在榻边,轻声问:“睡了?” 朱贺霖背对着外侧,不动,也不吭声。 苏晏把手放在他肩头,掀开蒙在他头上的锦被:“我知道你没睡,咱们聊聊?” 朱贺霖闭着眼:“聊什么?” 苏晏犹豫了一下,道:“就……男人那玩意吧,其实也不是次次都顶用,偶尔因为状态不佳会力不从心,这也正常。” 朱贺霖猛地睁眼,气呼呼道:“谁泄露风声给你?是不是富宝?我要砍了他的脑袋!” 苏晏连忙劝道:“不关富宝的事,我上次离宫时见到送药的內侍,自己查出来的。” 朱贺霖急赤白脸地又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继续装睡。苏晏耐心哄道:“先放宽心,宫里那么多医术精湛的太医,肯定能治好的,药要坚持服用。” 见朱贺霖不搭理,苏晏俯身去拉他的被子,忽然被刁住手腕用力一拽,给掀翻在榻面上。 “医术精湛个屁,药吃了几天也毫无效果,你看看,你看看!”朱贺霖拉着苏晏的手探入被中,直接就往自己身下按。 苏晏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怔了怔后还是顺他的意,隔着长裤来回抚摸了几下。 十七八岁本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别说摸,看到、听到些什么都能揭竿而起,尤其是像朱贺霖这样容易冲动的体质,苏晏之前可没少领教过。 此刻对方却寂然得很,无论他怎么拨弄都没什么反应,的确是出了大问题。 苏晏收回手,讷讷道:“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朱贺霖神情沮丧又难堪,转身趴着,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答:“感觉当然有,就是不举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