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乳汁,瞧着有些诱人。 她歇息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恢复了些体力,擦去额上汗水,转到屏风后面换了件衣服才出来。打算去前面的医馆看看,临走时将茶盏里的乳汁倒在门口的盆栽中。 说来也奇怪,一般的花草在深冬时节早就凋零殆尽,而这盆栽中的花草不知是不是长期被乳汁滋养的缘故,竟长得鲜嫩翠郁,瞧着比许多春季的花草长得还要好些。 萧泠泠没有在意这些,比起花草,她更担心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回到医馆里,见宋明思正从药柜里抓出一两半夏与其他草药放在一起。 萧泠泠斟酌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他……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嗯?”宋明思一时不知她说的是谁,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来,笑道,“啊,你说的是恩公啊。他的后脑勺受到撞击,短时间内记忆模糊,但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那需要多久他会好呢?”萧泠泠咬住发白的唇瓣。 宋明思摆弄着桌上的药材,没注意到她的脸色,继续说道:“可能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吧。当然,若是有熟悉的人事物刺激他,他会恢复的更快,这些要视情况而定,说不准的。” 他挠挠头,似乎想起来什么:“萧姑娘是不是认识他呀,我看他方才拉着你的袖子,似乎是有话想说。” “不……”萧泠泠不想与他牵扯,下意识的否认,但她又觉得否认似乎有些太假了,“只是以前见过几面,偶有交集罢了。” 又想起宋明哲从前见过萧佑棠,便问宋明哲何时回来。 “他啊,”宋明思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他被关在城西了,自打昨夜北辽军入城后,城西便被团团围住,大家谁也进不去,里面的人更是出不来。也不知还要这样戒严到何时,听说咱们大周的军队已经抵达青州了,看这架势估计又要打仗了。” 宋明思又说了些战时百姓该如何保护自己,萧泠泠面上应声和着,可她心中纷乱如麻,并没有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外面又来了几个病人,宋明思走不开,只好拜托萧泠泠去煎药。 萧泠泠坐在药炉边扇着蒲扇,将柴火烧的红旺,而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煮沸的药水正“噗噗”顶开药罐盖子,沿着罐边湮入火中。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来抓自己回去的,心里又慌又怕。可是冷静下来想一想,如今北辽和大周的局势紧张,他身为帝王,又怎么会无端出现在边境?况且北辽人还在抓他,难道是北辽人伤的他? 她心中觉得怪异,可也想不出更确切的缘由。心里一时希望他能赶紧痊愈恢复记忆,毕竟他的大周的皇帝,大周百姓的性命全系于他一人身上;可是私心里,她却又不希望他恢复记忆,最好永远也想不起来…… 她一面想着,一面无意识的扇着炉火,一大股沸水忽的从药罐中飞溅至她手背。她“哎呀”一声连忙收回右手,却已经晚了,手背上已被烫出茶杯大小的红痕——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