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筋的人,不善人际交往,和兄弟姐妹都不亲近,若再惹了皇帝厌弃,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萧艺这才一步三回头出了庄子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把信交到了皇帝手里。 皇帝没看信,先把萧艺训斥了一顿,罚他禁足抄经,若经书没抄完,过年也不能出来,而且禁足期间不许吃酒肉,每日白菜萝卜给他啃。 对于萧艺这样的,体罚没用,抄经背书才要了他的命,不给吃肉那更是锁了他的魂。不给他点教训,还以为圣命是那么好违抗的。 萧艺只字不提自己受罚之事,只反复强调:“父皇,你一定要看信,宝宝写了好久的,你快看,看了就快放宝宝出来,快放她出来啊!” 萧艺被人架出去了还在叫唤,皇帝笑骂了声傻小子。 想到这段日子萧艺和郡主在庄子上朝夕相处感情更浓,皇帝觉得他那个想法快实现了。当初放萧艺进去也有让他和郡主培养感情的意思,要不然他再怎么闹腾,钻进去了皇帝也能让人把他揪出来。 御书房清静下来后,皇帝才看了郡主的信,确实是态度诚恳感情真挚,是不是真的悔过他不知道,不过既然郡主给了台阶,皇帝也就趁势下了。关了这么久也够了,先帝孝期未过,自己惩治几个兄弟已经惹人非议,若再把先帝的心肝宝贝碰着了,那些御史又有话说。 遂派了御前大总管元宝亲自去接郡主回来。 公主和白霆自然也跟着一起去,这么久没见女儿,公主心里跟猫挠似的,只恨不得就飞到女儿跟前去。萧艺也想跟着去,奈何已经被经书淹没,只得望洋兴叹。 元宝公公接到圣谕后就先派了人去秋水山庄传话,桂圆等人便着手帮郡主收拾行装,待到公主一行人到时,已是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天色已晚,便留了他们在庄里住一晚,第二日再启程。 公主当晚自然是和女儿一道睡的,抱着女儿说了许多贴心话,又告诫她:“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帝心难测,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捋了虎须呢,皇兄与我同父异母,与你更是血缘淡薄,你千万不能仗着那点小聪明就去踩雷区,皇兄不比父皇,他对你没那么多包容。” 听公主提起先帝,郡主又是一阵伤感,以前她只需要卖卖萌撒撒娇就能轻易得到一切,现在,再想持续那份荣光,她得付出多少汗水。但她不后悔,为了自己和家人过的好,再辛苦她都愿意。 第二日一行人用过早膳后便赶回了京里,元宝对庄里的景致很是不舍,他还没逛够呢!不过圣命在身,他也不能拖沓,想着什么时候劝着皇帝来这儿休养一番,自己也能跟着沾沾光。 郡主进京后都没入家门,先去了宫里。皇帝正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宣郡主进来后便没再理她,专心处理折子,把郡主放到一边,仿佛屋里没她这个人。 郡主心里嗤笑皇帝爱面子,都这份上了还得端着,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皇帝呢,还不是要郡主低头。 郡主自发的从皇帝放奏折的架子上取了些没看的折子,坐到她原来做事的小案上批阅了起来。皇帝装作没看到,嘴角却是有一丝弧度。 没一会儿便到了午间,元宝问要不要传膳,皇帝和郡主同时抬头看着对方,对视了一阵,郡主先扛不住了,不太自在的问:“我也帮皇舅做了这么些活,可能留我顿饭?” 皇帝非常高冷的“嗯”了一声,便起身去了膳厅。郡主在后头如小媳妇般唯唯诺诺的跟着。 午膳时又是低压,以往郡主和皇帝用膳时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顿饭能用许久,今日却是一言不发,沉默着用完了午膳。 接过宫娥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两人就这么呆坐着,按照以往的习惯,膳后该出去走走的,郡主又厚着脸皮道:“皇舅可要去御花园走走?” 皇帝又是高冷的一声“嗯”,也没说叫郡主跟着,郡主却还是亦步亦趋的跟上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