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郭妙婉,此刻眼中是一片大火肆虐之后的焦土,意冷心灰。 郭妙婉心道要遭,她好容易才逼着黎宵承认他对自己有点特殊。若是转头让他误会了自己要折辱他,他的那点“特殊”都会变成特殊的恨意。 “对!我没有这个意思,是我方才迷迷糊糊地神志不清,让辛鹅和甘芙会错了意!” 郭妙婉连忙起身,顾不上将脂膏的瓶子撞到了地上,下地站到黎宵的面前,拢住了他的衣襟。 “快穿上,这秋夜怪凉的,你才沐浴过,可别着凉了。” 黎宵垂眸看着郭妙婉手忙脚乱地给他拢衣襟,见她额头都急出了细密的汗,还在解释:“你真的别误会,我今日这么累哪有那个兴致,我本来早早地睡下了,我是被……” 她顿了顿说:“我是梦见了你不开心,想到你晚间的样子,这才找你来。” 弹幕简直要笑死,他们可没见过郭妙婉这么慌张的模样,都在兴奋地分析。 笑死,公主这是第一次把送到嘴边儿的肥肉朝外吐吧。 可不是,公主哪次都是玩真的,这次居然是个误会,我还以为要开启虐恋情深“日”久生情的戏码了。 楼上的秀儿快坐下,挡着我看黑板了。 课代表在此:公主应该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据我观察,公主不喜欢黎宵这种类型。 她的相好什么类型都有……还真没黎宵这款。 郭妙婉这会儿无暇顾及弹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黎宵的性子,这误会若是不解开,后续那些筹谋就都白费了。 于是她甚至抢过了黎宵攥在手中的腰封,边解释边给他系,“你放心,我怎么可能再逼迫你,我怎么舍得。” 说的好像之前逼迫没成,恼羞成怒把人扔虎笼的不是她一样。 她扯着腰封,双臂绕过黎宵的腰身,不得其法。 她哪会伺候人?她自己的衣袍没有一根带子是她自己系的。 何况是黎宵这样用于跨刀的侍卫腰封,系法太繁杂,又是扣又是系带的,她弄不上。 屡次搞错了正反面,和上下面,搂了黎宵好几次,很难让人相信她解释的真实性,毕竟她看上去像是在故意投怀送抱勾引人。 可这鬼都不信的话,黎宵却信了。 郭妙婉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说谎,真逼迫他她也不是没做过…… 但是她此刻慌张地解释,还凑他那么近给他系衣服,黎宵嗅到了她头上淡淡的花香味儿,心里和脑中那些火都慢慢平息了下来。 不仅如此,心中烧灼过后的焦土,因为郭妙婉的举动,很快有点春风吹又生的趋势。 他垂眸看着郭妙婉,突然抬手抓住了她正给自己系腰封的手。 他想说我自己来。 却开口就是,“公主是嫌弃我身上的伤,觉得难看吗?” 他说着,手指在自己的衣襟处拨了下,那伤痕便露出一点,看上去确实十分可怖。 郭妙婉指尖一颤,就被黎宵抓着手,按在了他自己的伤处。 “这是你给我的,你不好奇它们变成什么样了吗?” 黎宵这话中带着憎恨,带着质问,他一错不错地盯着郭妙婉的神情,眼中也带着他自己都看不到的纠缠动容。 两个人离得太近了,黎宵说出来的话,在这种情境之下,也显得太过暧昧不清。 郭妙婉闻言眉梢微微一跳,她虽然怕黎宵误会,可她比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