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撇嘴,嘟囔:“我都说了我不小,我和公主一样大的……” 但是她随即又冲着黎宵身后喊:“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还不喜欢你了呢!” 冉秋进山去打猎了。 黎宵被气得回营帐趴着去了。 不过他趴了没有一会儿,黎远山从外面回来了。推了推他,说道:“宵儿,为父有些话要跟你说,关于当年黎家势落,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吗?” 昨天他们喝了补药,还有太医院开来的那些药方,一家人的状态都好了很多。 黎宵坐起来,心中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但是他确实很好奇当年的那些事情。 黎远山一直不肯告诉黎宵,这一次他却不得不说了,他怕黎宵被那个毒妇给骗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于是他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将这件事和黎宵说了。 “父亲是说,当年是公主模仿了父亲的笔迹和南沽国的军将书信往来,黎家才会势落?” 黎宵语气艰涩,这片刻的功夫,就哑得厉害。 黎远山点头,“那些书信掺杂在你哥哥给我的家书之中,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笔迹……虽然并没有军情之类的内容,只像是亲近一些朋友的书信往来。但当朝兵部尚书与正在交战的国家军将书信往来,这种罪,说重了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黎远山苦口婆心道:“宵儿,郭妙婉不可能喜欢你。” “你莫要被骗了,父亲说这些,也不是要你复仇,”黎远山同时也将当时黎家因何成了皇帝眼中钉肉中刺的事情说了。 “是为父当年被手中权势迷了心神,几度越了雷池,”黎远山叹息一般地说:“没有帝王能容得下这样的臣子,黎家势落三载,父亲早已经看清了一切。” “宵儿,现在父亲唯一的希望,便是黎家所有的人,都能平平安安。” 黎宵盯着黎远山的嘴,看着他嘴唇开开合合,却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他心中像是有一柄刀在绞着,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才会觉得郭妙婉喜欢他。 可他到底有什么值得好骗的? 他一家人的命,他的命,对于郭妙婉来说,想要取,简直轻而易举。她何必要大费周章,这般迂回曲折地要他们的命? 黎宵是个一根筋的人,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 冉秋说的那些事,加上黎远山今天和他说的事情,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被吓跑。会恨极,会疯狂地想要去复仇。 但是黎宵将自己脱离了事件的中心,对对错错地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他是真的想不通郭妙婉和皇帝,既然想要他们死,为什么不干脆给个痛快。 他甚至在对郭妙婉掺杂了一些私情之后,他已经无法纯粹地因为郭妙婉对他的迫害,来强烈憎恨这个人。 因为黎宵越是想,越觉得到处都是疑点重重。 郭妙婉当年做的那件事,未必不是皇帝的意思,连黎远山也说,她是皇帝的手中刀。 他要亲口问了,再决定要如何。 且人这个东西,付出的感情真的能够收回吗? 至少黎宵这个一根筋的脑子,是没有办法收放自如的。况且他是知道郭妙婉有多么恶劣的情况之下,还忍不住对着她产生妄念的。 因此哪怕这些事情一起如山般积压而下,他也没法不想她,甚至因为想要弄清楚,想得更厉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