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突然向前一步,枪口抵着韩蔓的额头。他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我真的恨你,你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自私自利,不顾别人的死活,只顾自己,逼迫别人。 韩蔓看着牧野的眼睛,说:“你可想好了,恨我也需要立场的,你如果不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恨……唔。” 牧野看着她红唇微动,闻着她身上淡淡酒气,终于忍无可忍——不想让她那张嘴再说出任何恶毒的话,就只能狠狠堵住。 就像是热油浇了冷水,牧野心中的那捧火,终于彻底将他烧热,烧透,烧成了灰。 他舍不得韩蔓“死”,那就只能自己“死”。 他单手捧着韩蔓的后脑,浑身战栗地亲吻她,简直像是要将她活吞了一样。 血液彻底沸腾,如鲜红的业火一般在全身疯狂肆虐。他抓着枪的手勾住了韩蔓的纤腰,狠狠揉进自己的怀中。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拦腰折断。 弹幕到现在终于知道,韩蔓为什么要把屋子里尖锐的地方都给包上。 牧野抱着她简直跌跌撞撞,两个人不像是接吻,简直像是打架。 退到了桌边,退无可退,牧野一把抱起了韩蔓放在桌子上,抓着她的脚腕朝着自己狠狠一拉。 韩蔓倒在她提前铺好了软布的桌子上。 牧野将手里的枪朝着不远处的灯开关扔过去——“啪”。 屋子里陷入了黑暗。 韩蔓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侧头看到了窗帘洒进来的细微光亮,牧野喘气的声音在夜里像一头饥饿且终于出笼的猛兽。 涎水横流地正在将猎物咬死,撕扯,咀嚼,彻底吞吃入腹。 大型猛兽在吞吃猎物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的技巧。他们会用带勾的利爪刺入猎物的皮肉,会用獠牙狠狠撕开猎物的肌肤,任凭鲜血四溅,碎肉横飞。 任凭猎物的筋脉肌理,在他们的口中彻底化为血泥。尽情地毫无章法地大口吞吃,每咀嚼一次,都会有血水顺着口腔飞溅低落,泥泞不堪。 这时候往往猎物还没有彻底断气,会发出或细细的,或歇斯底里的哀鸣。可是任凭如何哀叫,猛兽不会放过它,只会用獠牙扼住它的脖颈,让它再也发不出声音。 再撕开胸膛,吞吃那最柔软也最鲜美的心脏。而生命彻底流逝的过程,漫长且无休无止。等到猎物渐渐地不能再发出哀鸣,只能细细颤抖,甚至是神经质地做出条件反射地抽搐。 猛兽才终于囫囵吃了个饱,慢慢地舔着自己唇边的残血,开始缓慢地细嚼慢咽了。 ☆、真要命。(他就是想待在韩蔓的身边,...) 等到屋子里再度亮起灯, 是打着赤膊的牧野去开的。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整个身前后背全都是汗,简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汗珠滚过他伤疤遍布的脊背, 前胸泛着一股潮湿的蜜色, 在屋子里灯光的照射下, 简直让人的眼睛无处安放。 牧野被烟熏得加上被灯刺得微微眯眼, 开了灯之后掐着烟头狠狠吸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凶狠未尽, 凌厉尚存。 他的爱和欲望一样汹涌如潮, 可是被韩蔓这样算计着爆发, 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牧野叼着烟迈着长腿走到桌子边上, 把瘫在上面余韵未散还在失神的韩蔓用桌布卷上, 严严实实地包裹好。 然后抱着抗在肩膀上。 韩蔓简直像个尸体,从头到脚软绵绵地被牧野扛着进了浴室。 蒸汽散开, 淋浴的喷头直接对着马桶, 牧野的烟头被打湿熄灭,但是他没有吐掉。现在他需要嘴里有些东西,咬着嚼着, 最好就像烟一样辛辣刺激。 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把韩蔓活活咬死。 他叼着熄灭湿漉的烟头, 咬得烟嘴变形撕裂。坐在马桶上, 腿上坐着韩蔓, 一条手臂圈着她后背腰脊,免得她从自己怀中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