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肢失去行动能力,只要留住她的命不就行了吗。” “而且我们并不能杀她,就算不为了她体内的母蛊会随着她死去而死去,我们也需要她的血液作为抗感染的药物。” 李勤用一脸温和的样子,说着残忍又可怕的话。 郁山紧抿住嘴唇,曾经追随陆珠的那些誓言,回荡在他自己的耳边,就像笑话。 众人再度陷入沉默,都在考虑着李勤的提议。 这样确实能够消除一些隐患,至少能够让城民们放下心。 步枭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甚至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就算身处于这些人当中,就算他不能像屠烈一样闻到恶意的臭味,他也感觉到了他身边的人有多么的可怕。 但是步枭虽然舍不得陆珠,他被激起了一些保护陆珠的欲望,但他并不能够违背所有人的意思。 步枭也生出了一种恐惧的情绪,恐惧他身边的这些人,如果他忤逆他们的意思,一意孤行的话,说不定他就会变成和陆珠一样的下场。 所以步枭并没有拒绝李勤的提议,目前他们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只不过他想到了他的父母,抬起头看了木愫伊一眼,木愫伊当然也想到了自己的丈夫。 两个人隐晦地交换眼神,步枭说:“女巫到底一路伴随我们走到这儿,就算她给我们全都下了蛊,至少在我们没有堵住她的嘴之前,她没有催动蛊虫让我们全都变成怪物。” 步枭说:“我准备先跟她谈谈。” “有什么好谈?”王后说:“你没看到陆竹灵的下场吗,你想变成跟她一样?” 众人也都不赞同,但是步枭坚持:“我们至少要尝试一次,如果找到其他解除蛊虫的办法,不是皆大欢喜吗?她的巫术那么厉害,我们以后说不定会遇到怪物多的时候能够用到她,而且她的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步枭说:“这件事情不能太轻率。” 王后才不相信步枭说得话,只觉得他是觊觎女巫的美色,毕竟步枭看着陆珠的眼神,充满了迷恋。 但是王后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在她的心里步枭又加了一条愚蠢的色/鬼。 会和她愚蠢的丈夫一样早晚死在女人的身上。 她只是问:“如果城主无法说服女巫呢?就算说服了我们又怎么相信女巫是真心实意给我们解开蛊虫的?” “万一她利用你的办法将我们全都变成了怪物呢?” 李勤也说:“城主,我们不能冒险。” “我又没让你们冒险!”步枭看他压不住在座的几个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 “我今晚会跟她谈,就这么定了!” “如果找不到其他的解决办法,我明天亲自动手挖掉她的眼睛割掉她的舌头,这样总行了吧?!” 步枭拍桌子把周围人吓了一跳,但是回过神之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却不带着什么真的害怕。 就是觉得他蠢。 “我们最好尽快消除隐患,”李勤又说:“拖一晚万一产生变故……” “不如这个城主你来做吧。”步枭突然说。 他定定地看着李勤,满脸都是戾气,他此刻没戴面具,他可怖的半张脸并没有遮盖,因为愤怒更加扭曲,让人看上一眼就会生理不适。 他必须拖一晚上,才能名正言顺地拿到足够的陆珠的血。 说不定这一次能够救活他的父母,因为陆竹灵只是舔了几滴露珠的血,就从怪物恢复了人形,步枭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李勤终究是在步枭的怒目而视之下,垂下了眼睛。 他并不服步枭,但他确实没有步枭在城民们的面前有威严。 而且这里是淮高城,步枭是名正言顺的城主继承人,所有人都仰仗这里活着,这是不争的事实。 没有人在提出异议,木愫伊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