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 赵玄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摸了摸她的头发,“朕如何舍得罚你?你的责罚自然落在仆人身上,你放心,死了这批,朕再送你一批听话的,知道分寸的侍女,这群看护不住主子的,也没必要继续留了。” 他冷淡的嗓音,还自称为朕,如今更叫玉照信服,她可不敢赌。 玉照登时脸色苍白,扯着他的袖子哀求他:“别……别啊,我错了,真的是我的错,我喝不成吗?别抓她们好不好,我喝药……” 赵玄看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的哀求。 玉照吩咐离的最近已经吓到几欲昏厥的侍女,“快去厨房给我煎药去,我现在就喝!” 药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被熬好,玉照从未如此听话过,鼻子也不捏,一口气吞了下去,那药太苦,苦的她险些反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住。 玉照眼中蓄满了亮晶晶的眼泪,将空了的碗气哄哄的递给赵玄看,这简直犹如噩梦附体。 赵玄淡淡抬眸,递给她一盏糖渍樱桃:“乖乖听话,哪有这般多的事。” 他觉得,还是不能一味的惯着,不然性子真给惯坏了。 玉照很没骨气的接过他手里的糖渍樱桃,气的一口塞了许多颗。 她讨厌死这人了,看都不想看他,可偏偏那鹦哥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叫鸟笼里飞来飞去,学着玉照独特的带着软和和泪意的腔调,叫着:“别抓她们啊,我喝药!我喝药!” “呜呜,我现在就喝药!” 玉照恼羞成怒,骂它:“长舌的鸟儿!等会儿把你放出笼子叫狗儿把你毛给拔了!” 一直在玉照脚边围着转的小黄狗听了,顿时装作凶狠的样子又开始新一轮朝鹦哥张牙舞爪。 成了精的鹦哥儿,竟然真的听懂了一般,尖叫道:“抓不住!抓不住!蠢狗抓不住!” 别说是周边全程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禁卫侍女,便是当事人玉照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赵玄知晓小姑娘又要怄气了,开始哄她道:“本打算趁着白天,早点带你去马场玩的,哪知你竟然睡到晌午才醒,又喝药耽搁了许久,看来是去不了了。” 玉照顿时懊恼不已,连忙吐出嘴里含了半天的樱桃核,站起来匆匆道:“快点带我去看吧,左右这会儿天也不晚。” 赵玄摇头,扯出被玉照抓着的袖子:“等看完赛马天都暗了,哪有姑娘晚上还在府外玩闹的。” “不嘛不嘛,为什么姑娘天黑就不能到外边玩?我不是跟着你吗,还有侍卫跟着,能出什么事呢?” “就是跟着我才不能,我是不怕的,马场在东市,要是路上遇见了旁人,你我要如何说?” 东市酒肆多,儿郎晚上都喜欢往那处通宵达旦,饮酒寻欢。 便是朝中大臣,三五不时的都要过去喝酒。 明日不朝,那群人不怕宿醉的自然要去的。 玉照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如今她有了后台无法无天,还会怕谁? “见到了便见到了,我也是不怕的。” 赵玄垂眸看她,似乎不信:“真的不怕?” 玉照重重点头:“自然是真的。” 赵玄似是无奈,摆摆手道:“那便带你去吧。” *** 信安侯府—— 林氏昨夜听镇国公府差人来说,世子妃被禁足在王府里不允外出,据说脸上还挨了打,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惊吓的镇国公府的老太君都出动了,要上梁王府说理去,怎知那梁王世子往日倒是礼貌客气,她们都忘了这位也是天潢贵胄,如今翻脸起来,连镇国公府老夫人都不给面子,直接拒不接见。 镇国公府无奈只能差人问林氏知不知道什么内情,是不是与她府上大姑娘的事有关。 毕竟当日也正是林良训与她这个姑母说起那事儿来,府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