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如今哪里还会像往日人前那般,端着架子一副清冷肃穆模样? 玉照才将将动作,他便将人小心翼翼抱了起来。 玉照被他抱在怀里,侧首窝在他肩头,睫毛刻意的朝着他脖颈之上眨了眨,察觉到赵玄有些微妙故作沉稳的表情,她嘻嘻笑了起来,忽然就什么烦恼都忘了。 她只觉得这会儿浑身神清气爽,半点不见昏迷许久的虚弱,满是精气神的指着窗前那吵闹的鸟笼,说:“道长抱我过去,我要喂鸟儿,还有我的雪爪儿,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有好好喂养它?可别叫它瘦了......” 赵玄垂眸瞧着她人比花娇的面容,抱着她往窗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唏嘘起来:“要管你的人,还要管你的那些玩物。” 玉照哦了声,故意瞅着眼问他:“难道你不愿意吗?” 赵玄在窗前停了脚步,忍不住笑了,又不禁发愁道:“怎么不愿意?只是怕好好管起又要惹人记恨。比方说,你那雪爪儿,以前的事儿就算了,日后可不许再偷偷叫它上床了。” 玉照心下一紧,知晓是他离宫时抱雪爪儿上床被他发现了,只得皱着眉讪讪解释道:“那是它才洗了澡的,叫人给它梳理了毛,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我才抱它上床来的,平日里可不会这般哩。” 这话说的叫赵玄很难绷住脸,他佯装无奈起来,眉宇间却笼着比春风还要柔和的爱意。 “方才那些太医在我睡觉时,嘀嘀咕咕地说的什么呢?”玉照见赵玄不揪着她叫雪爪儿上床的那事了,又想起另一事来,她方才才醒,迷迷蒙蒙之中一切都听得不真切。 赵玄听罢,清冷的眉眼真真切切的泛起了暖意,灿若朝阳,睥睨间尊贵出尘的风姿傲骨,足以叫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 原来还有男子笑起来也这般好看的,好看的叫玉照恍惚了眼。 他温声道:“他们说,你昏睡了这些时日,醒来脉象倒是强健了不少。” 玉照自幼便有顽疾,便是顽疾都去了,脉象也不如常人一般康健的。可这回竟是自她醒来,脉象和缓、流利,不浮不沉。 玉照听的惘惘的,只怕又是空欢喜一场,忙追问他:“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日后再不用吃药了?” 她那双期盼,又带着怯意的眸子,赵玄往她如云的鬓发上吻了吻,带着笑意地凝视着她,“这几日乖乖听话养好身子,日后再不用吃药了。” 玉照实在是太开心了,开心到她一下子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凑过头狠狠往赵玄唇上吻了上去,“我这几日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赵玄享受着窗外的阳光和爱人的吻,微眯起眼眸,笑意愈发的加重起来。 花窗外斜阳往地上投下两人的身影,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融为一处。 都说这世间感情一事最虚假,可他却觉得,世间什么都是假的,都是过眼云烟,只他的宝儿最是真实不过。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喜怒哀乐全都不屑于隐藏的姑娘,小姑娘早早的就将自己托付给了他。 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将一切都交给了他,他如何也不能辜负委屈了她。 他要护她一生平安喜乐,再也不能叫她受半点委屈。 他要活的长久些,要与她相伴一生,要叫小姑娘一生横冲直撞,肆无忌惮下去。 将她交给谁他都不安心。 ——正文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