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的念头,直接将那只手往后掰,只听到卡擦一声,男人疼的跪在了地上。 附近似乎有人报案,派出所的人很快到了。 陆严这才放开。 “怎么回事?”一个警察问。 沈嘉忍着痛,上前简单说了两句情况,那几个人被带走了,嘴里念叨了一句,还真他妈是个警察。 等酒吧清静了,小秋看向陆严:“你没事吧?” 陆严的目光却落在沈嘉身上。 小秋看过去,不好意思道:“沈警官,你也还好吧?” 沈嘉看了陆严一眼,他似乎不怕痛一样,打起架来“伤敌一万,自损八千”,拼了命挡在她面前,要是砸个脑震荡,她怎么给陆奶奶交代。她看向陆严眼角的疤,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发生了什么,那道疤再近一点,眼睛就毁了。 小秋感觉到气氛奇怪:“沈警官?” 沈嘉慢慢道:“没事。” 他们四目相对,都不知怎么开口。 她有那么一瞬间,鼻尖一阵酸楚,手臂传来痛感,也忍耐着没有出声,自由垂落,咬了咬牙,正要转身,另一只手腕被人攥住。 陆严拉起她直接往外走。 他的掌心很烫,那样闷热的夜晚,沈嘉却觉得腕上传来的温度让她觉得踏实。她不由得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已经从少年蜕变成独当一面的男人。 沈嘉低声:“陆严——” 小秋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傍晚的夕阳慢慢落山,留下一点余光在世间,温软的风吹了过来,吹起路边的尘埃,尘埃满地飞扬,洒向一片海岸。 陆严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上车的时候,他的手掌松开,手腕顿时失去了束缚,他存有的温度也慢慢消散,沈嘉察觉到一种失落慢慢从心底荡起。 他开的很稳,一直目视前方,全程绷着脸,不看沈嘉,也不说话。狭小的空间里容纳着两个人的对峙和沉默。 沈嘉想说话,他手机响了。 那边打电话的应该是陈江,她听到他叫了一声江哥,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只是不咸不淡道:“他们玩不出什么花样。” 电话打完,医院很快到了。 沈嘉那时想什么呢,只当是陆严刚出狱,对未来一片迷途,如果不加以劝诫,由着他混,迟早还是得出事,这人打起架来完全不顾自己。 夕阳西下,天彻底黑了。 急诊室里,医生给沈嘉检查左边手臂,随便捏了两处,疼的沈嘉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轻“啊”了一声。 后来又去拍片子,等半小时。 她拍完一直坐在急诊室外面等,这个时间陆严重新去挂号,拿了片子交给医生看,又是排队,拿药。幸好没有骨折,不过手臂会慢慢红肿出伤,需要敷料包扎,这几天,左臂动弹不得。 弄好之后,沈嘉从急诊室出来了。 陆严就靠在外面的墙上,听到动静抬眼看她。忙活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安定下来。他们面对面站着,好像此刻才终于有时间说上话。 沈嘉看着他,慢慢开口:“你的头——” 陆严:“我没事。” 他语气平常,平常到有些陌生。 沈嘉愣了。 陆严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和买的药一起递给她,说:“我刚用了一下你的手机打电话,你同事应该很快就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沈嘉眼眶微湿。 陆严转身要走。 沈嘉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提上去,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又落下来:“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陆严脚步微顿。 沈嘉声音变轻了:“还和以前一样。” 陆严忽然笑了一声。 沈嘉有些语无伦次:“这几年的确发生了一些事,但也没什么变化,至少现在都过去了,你还可以重新开始,我们——” “沈嘉。”他叫她。 她的话停了下来,看着他那张成熟却疏远的脸,不敢应声,又怕他说什么不好的话,但还是很轻的“嗯”了一声。 陆严:“我们做不了朋友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