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她安安分分,等再过两年,给她找个偏远地的人家嫁了,这事就了了。 却没料到,那孽种果然跟她那个娘一样,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敢威胁她。 当年因为儿子,她投鼠忌器,没能制住那个女人,现在她还能制不住一个还未出阁的小丫头? 她寒着脸,看着面前有些破败的院子,一点儿都不觉亏心。 能给她一口饭吃,给她地方住,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要不是她心里还有一丝仁善,就是这个地方,她都不会让她住,早送她去庵堂里吃斋念佛赎罪了! 却没想到,她都到了跟前,那孽种竟然不出来迎接,还让个小丫鬟就扒着门框冲她嚷,让她进去。 简直不成体统。 刘妈妈刚刚在孟晚陶这里丢了面吃了瘪,急惶惶赶回府上回话,还被老夫人训斥一通,心里早就窝了一团火,这会儿老夫人来了,就又恢复了以往的底气,张嘴就骂: “没规矩的东西,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看不到这是老夫人么,还不把三小姐搀出来给老夫人请安!” 小瓷并没有见过老夫人,当然这不妨碍她怕老夫人,比怕刘妈妈还要更甚。 也可能是因为太怕了,便有些虎。 而且小姐刚刚都吩咐她了,让她照着她说的做就是。 她看了眼披着一件看着就很贵的织锦披风,头戴鎏金宝石钗,华贵不可直视的老夫人,看到她威严的面容,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可想到小姐病了连大夫都没得看,差点病死,她咬了咬牙,道:“三小姐病了好几日了,连大夫都没得看,现下身子虚弱得很,不能出来请安,还请老夫人进来,三小姐有话要同老夫人说。” 孟晚陶生病这事,除了庄子上的人,府里并没人知道。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本孟晚陶的事,就不准往府里报的,因为嫌晦气。 但被小瓷这么当面喝破,刘妈妈还是觉得脸上有些无光,她忙解释了一句:“近来秋忙,三小姐病了也没听人说起,老奴这边忙着庄子里的秋收秋种,也没顾得上,可是不知的。” 小瓷眉头皱了皱,刘妈妈真能撒谎! 她都去找了她们多少遍了,让她们请大夫给三小姐看病,没一个人理她就算了,三小姐病得昏过去,画儿都只说,庄子忙,刘妈妈分不出手,让她且等着的。 她午后去找刘妈妈的时候,刘妈妈可清闲得很呢,哪里就忙了? 要不是小姐铰了镯子,现在也没药吃呢。 这会儿子当着老夫人的面,又是一通说辞,心可真坏! 孟晚陶的处境如何,老夫人不知细节,但大抵还是知道的。 可那又如何,如今这般有房子住,又有得吃穿,在外人面前还落个伯爵府三小姐的尊贵身份,在她看来已经是对孟晚陶天大的恩赐。 还想跟她那些孙儿们一样享受着府上的尊贵? 做梦! 见老夫人面色并没什么变化,显然根本不在意,刘妈妈心里可是有底了。 她忙给自己脸上贴金:“庄子上上下下老奴都要操心,三小姐又总这不满那不适的,老奴分’身乏术,实在是有负老夫人吩咐。” 打小就跟着老夫人的周妈妈见老夫人面色不悦,主动道:“老奴进去瞧瞧,三小姐若能走动,老奴便请三小姐出来。” 说着,她看了刘妈妈一眼,刘妈妈马上会意,两人一同朝屋里走,打定了注意,只要孟晚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