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收拾下罢。” 那婆子笑着应下:“翠平姑娘放心罢,我旁的不行,收拾东西还是在行的,这里瞧着也没太大的损失,不过一间屋子,定然在今日就收拾妥当了。” 翠平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脚正要走…… “你叫翠平?” 翠平闻言转过身看向孟晚陶:“三小姐是叫我?” 孟晚陶只看着她:“昨晚是你给我送的饭。” 翠平不知道三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晚的饭菜里下了足量的蒙汗药,那是两人份的饭菜,她不明白两人吃了饭,怎么没有睡死,竟然还跑出来了。 左右现在房子烧没了,食盒和碗盘她也都尽数收走清洗干净了,三小姐就是有什么疑问,现在也已经毫无证据,这般想着,她胆子便又大了些。 “是我,”她说道:“昨儿老夫人在庄子里留宿,为了清净,之前住在庄子里的人都让先移出去了,是以也便没了给三小姐送饭的,周妈妈说,三小姐还病着,身子弱,就让我来送了,三小姐昨儿吃得可好?” 孟晚陶盯着她看了会儿,道:“吃得很好,这顿饭,我记住了。” 翠平冲她敷衍的福了福身子:“我也是按吩咐做事,给三小姐送饭,本也是应该的,三小姐不必如此客气,老夫人出府带的人手不大充足,我还要赶回去当值,三小姐若没有旁的吩咐,我就先告退了。” 不等孟晚陶点头,翠平就直接走了。 看着翠平远去的背影,孟晚陶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她推了推怀里的小瓷:“我没事,不用这么挡着了。” 小瓷看了眼那个拿着个木棍在火堆里边扒拉边小声嘀咕天爷的婆子,还有点不放心。 睡着前,小姐都跟她说了,是有人要害她们。 她本也觉得这火烧得奇怪,小姐这么说,她也没多想,就信了。 她偷偷问小姐了,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老夫人容不下她了,小姐没说话。 但她就是从小姐的沉默了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肯定是老夫人啊! 小姐再怎么样也是小姐,旁人谁敢对府里小姐下毒手! 她一边为小姐难过,一边担惊受怕,生怕她们逃过一劫,老夫人还不放过她们,再使出点别的招来,她可是听庄子里那些做工的婆子唠嗑时说过的,深宅大院的勋贵人家,其实也可多阴私事呢,就是看着光鲜体面罢了。 她就可怕那些婆子口中的勋贵人家的阴私招招呼到小姐头上了,所以刚刚翠平过来时,她害怕极了。 见那婆子并不怎么关注她们,小瓷才挪开了些。 孟晚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落的灰,跟小瓷说:“你饿不饿?” 小瓷也跟着站起来。 两人身上穿的都是单衣,这一站起来,没了棉被包裹,还真有点冷。 她打了个寒颤,点了点头。 昨晚就吃了一个包子,确实饿了。 孟晚陶帮她拿掉头发上粘的一片落叶:“等解决完这些事,我带你进城吃好吃的。” 原本看着小姐赤着脚,鞋子也没了,还灰头土脸的样子,小瓷还挺难过的,但听到这话,就立马咧嘴笑了。 “嗯!”她重重点头。 “三小姐,”那边还在扒拉灰烬堆的婆子,突然停下,看着两人:“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啊?你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落下么?” 孟晚陶摸了摸脖子上的璎珞,还好她昨天觉得老夫人看她那一眼不太对劲,睡觉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个璎珞摘下来。 那婆子问完,继续拿个棍子扒拉。 孟晚陶看了她一会儿,就想明白了。 放火杀人这种事,放到哪个朝代都是骇人听闻的大案子。 老夫人真容不下她,这种事也不敢可能声张。 目前看,这婆子是不知情的。 但刚刚的翠平定然是知情的,不仅知情,还参与其中。 她现在势单力薄,且她们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下手,定然早就安排妥当了,该销毁的证据也肯定已经销毁,左右她现在人没事,真闹起来,一句天干物燥,她们主仆用火不当引起的意外,她也不能讨到什么公道。 这事,她就先记着。 现在做不了什么,不代表她这辈子都做不了。 “别翻了,”孟晚陶扇了扇面前被风吹来的灰烬,对那婆子道:“没什么贵重物品。” 说完,她又问了一句:“往常庄子里住的人呢?昨晚都移出去了?” 那婆子是近几年才到伯爵府做事的,并不是很了解孟晚陶在府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听她问,便回了:“除了灶上那几人,都移出去了。” “老夫人喜静,”那婆子拄着手里的棍子,离灰烬远了点,歇气:“庄子里原本住的人也确实太杂了些,长工短工都有,也没得时间一一安排,干脆就先都移出去了,等老夫人回了府,再挪回来就是,又不碍什么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