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会不会嫌弃他们厨艺不佳,生气砍他们脑袋啊? 尤其最近朝堂不安生,主子每日都沉着脸,真要迁怒,可没人救得了他们! 众人提心吊胆,直到夜深了,也没人敢上前去端那盆被主子嫌弃的水煮花生。 李渠身负盯梢孟晚陶的重任,下午孟晚陶一走他很快就跟过去了,并不知道下午还发生了这样的插曲。 进来汇报这一天孟晚陶都做了什么时,看到桌案上的水煮花生,微微诧异。 不是说好吃么?怎么还剩了这么多?而且,主子怎么还给换了个盆?嫌弃之前的盆太廉价了么? 主子饮食上一向如此,很少有东西能入得了他的口,难得从主子口中听到一句味道还不错,他还以为主子会多吃些,甚至今天下去再去盯孟晚陶时,对她都格外关注了些。 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是他想多了,主子这里,并不存在什么例外。 淡定收回视线后,他就把今儿孟晚陶的言行,一一汇报。 因为实在没什么好汇报的,就同昨日一样,着重汇报了她晚饭又做了什么——这并不是他怠工,而是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 一个养在深闺的伯爵府小姐,本就不受重视,手里又没钱,厨艺这么好,实在有问题。 显然宫珏也想到了这一层。 孟晚陶的言行确实反常,但…… 听到李渠说到花生露还有花生小饼时,宫珏还是停下了笔。 他看了眼案子上的水煮花生,淡淡道:“撤下去罢。” 李渠:“?” 他上前端下盆,想到下午主子说的那句‘味道还不错’,斗胆问了一句:“主子是觉得不合口么?” 宫珏抬眼,嗯了一声。 李渠觉得主子这个反应有点奇怪,但平日里送来的吃食基本上都是这个待遇,他也没发现问题所在,行了个礼便退了出来。 刚退到门口,就听到主子淡淡的嗓音:“那个花生露……” 李渠马上站定,等主子吩咐。 “算了。”片刻后,宫珏收回视线,继续看奏报,语气却比之前更冷了:“退下罢。” 水煮花生都做不好,花生露就更没可能了。 听主子语气冷意加重,李渠只当是奏报让主子不悦,也没多想,马上退下。 走出廊下,他才捏了一颗花生尝了尝。 跟平时吃到的也没什么区别啊?为什么主子下去要夸味道不错?难道是他不会品? 这么想着,他又吃了一颗。 依然觉得没区别。 奇怪。 李渠眉心拧起,有些想不明白主子下去为什么要夸味道不错,还让他也尝尝,不过他一向守礼,再加上要盯着孟晚陶,就没尝,现在尝尝也不过如此,怪不得主子剩下这么多都没再动过。 这几日天天被孟晚陶做的各种美食熏,又吃不到,李渠虽不好口腹之欲,可饿着肚子盯人吃美食,也是一种折磨。这会儿正饿着,便也没多讲究,端着这盆花生就要回房吃,厨房的老邛便一脸紧张地出现在他面前:“李大人……” 李渠正在吃花生,看他这样,吐出花生壳,点头道:“邛叔。” 老邛看了看他身后书房的方向,夜色下一张老脸,可白可紧张了,他压低嗓音,指了指李渠手里的花生:“这个……主子可有说什么?” 李渠不明所以,只道:“什么也没说。” 老邛提了一晚上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没说就好没说就好!”他不住搓手:“下午主子让做水煮花生,难得主子有想吃的东西,我便煮了一大锅,可主子吃了一颗就没再吃了,哎,都是我厨艺不精,扰了主子的兴致,主子没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