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看到坐在亭子里的宫珏的背影。 孟晚陶:“?” 小瓷见躲不过了,做贼似的,小小声道:“小姐,你觉不觉得,那个公子,很奇怪?” 孟晚陶又朝外看了一眼,她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便问道:“什么奇怪?” 小瓷不敢说自己刚刚被宫珏盯了一眼,嫌她吃得多,便换了个说法:“他怎么天天在咱们庄子待着啊?他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么?” 听到这窸窸窣窣的耳语,每天为了过来跟着一起吃饭,不得不把公务都推到夜里处理的宫珏:“?” 他被嫌弃了? 强忍着转身的冲动,他姿态随意地继续喝着孟晚陶新炒的大麦茶,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背后。 孟晚陶看了看宫珏瘦削的背影,轻轻拍了小瓷的发顶:“觉得咱们这里人多,有趣罢,或者是看我们太忙了,过来帮帮忙,你什么时候小心思这么多了?有人帮着干活还不好么?” 小瓷冤枉极了:“我没有,我只是好奇。” 孟晚陶失笑:“好奇什么?” 小瓷道:“好奇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啊?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呢。” 孟晚陶:“……”是哦! 但孟晚陶觉得这个事情,是别人的隐私和伤疤,他自己不愿意说,就暂且先不说好了。 “好好烧火,”孟晚陶:“好奇那么多做什么,姓什么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不还是他。” 小瓷撇了撇嘴巴:“哦。” 她就是好奇一下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谁不好奇呢? 大枣和小枣也很好奇呀? 这么想着,她抬头看了眼正在切挖出来的梨块的孟晚陶,皱了皱眉头,小姐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好奇呢? 孟晚陶不是不好奇,她是根本就无所谓。 可亭子里,听了她们主仆全部对话的宫珏,眉心轻轻拢起。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孟晚陶把冲的蜂蜜雪梨水端出来。 “喝这个罢,”她递给宫珏一杯:“秋日干燥,润一润。” 宫珏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明所以的孟晚陶:“?” 她挑眉,以眼神示意宫珏,怎么了? 宫珏接过面前的茶碗,抿了一口。 淡淡的秋梨香,淡淡的甜味,不烫不凉,刚刚好。 宫珏心里藏了个疑问,原本打算吃了晚饭再回去的,吃了花椒雪梨便提出了告辞。 孟晚陶不知道宫珏心里的想法,只当他是有事情要做,便起身送他。 大白天的,大家又都那么熟了,小瓷她们就没跟着,只有孟晚陶自己送宫珏。 把人送到院门口后,宫珏道:“别送了。” 孟晚陶笑笑:“没事,我刚好去割点韭菜,晚上做韭菜疙瘩汤喝。” 宫珏:“……”他突然有点后悔了,不该现在就走的。 但话都说出了口,总不好现在在食言。 两人一起朝着菜地的方向走,也是宫珏回庄子的方向。 到了菜地后,孟晚陶就停下了,还笑着朝他打趣:“那我就不远送啦。” 宫珏看了眼她面前的韭菜,在心里叹了口气。 孟晚陶拿出剪刀,一点点剪韭菜。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算早,宫珏站在田垄上,被阳光拉长的身影叠在孟晚陶身上,他突然就很好奇。 孟晚陶剪了会儿韭菜,见宫珏还没走,抬头,在他的影子里,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了?” 宫珏看了她片刻,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么?” 孟晚陶:“……” 孟晚陶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而后笑了:“也不是一点儿都不好奇,不过,你不说,我也不会在意的,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就好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毕竟我也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才跟你结交的。” 宫珏:“……” 真的不知道? 她并没有撒谎的迹象,盯了这么多天,也确实没任何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孟晚陶又冲他笑了笑,收回视线,继续剪韭菜,又剪了一会儿,见他还是站着不动,她只得再次抬头,对上他略有些复杂的视线,她轻轻笑着道:“是有什么想说的么?” 宫珏看了看她,把那点奇怪的感觉压下,视线落到她手边的韭菜上,他道:“韭菜疙瘩汤,好喝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