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珏正在佯装喝茶,特意等了片刻,这才抬眼,对上孟晚陶视线。 “你饿不饿?”她问。 宫珏早饿得不行了。 见他没说话,孟晚陶收回视线,自言自语般到:“既然不饿,那这些就都……” “早饭吃得早,”宫珏打断她的话:“是有些饿了。” 孟晚陶突然就很奇怪。 人物崩人设,内里的人物逻辑不能自圆,会怎样? 宫珏这崩得委实有些狠。 不知道的,都以为他跟摄政王是两个人。 “哦,”孟晚陶压着要笑,道:“那要不要吃一点儿?剩了这么多呢。” 宫珏没再矜持,怕孟晚陶像刚刚似的,直接说不吃就算了。 他放下茶盏:“好罢。” 孟晚陶:“……” 大枣退出去后,看了眼墙头的积雪,笑了。 提心吊胆为小姐担心,现下可总算是放心了。 摄政王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啊,对小姐还是这样温柔,这样好。 小枣看了姐姐一眼,不敢发出声,只以口型问她:笑什么? 大枣朝厅里看了看,推着妹妹往厨房那边走:“没事了,不用担心了。” 小枣不太明白,她边走边回头看了眼暖厅,被推进厨房,她才明白姐姐的意思,脸上也是一喜:“那……以后不就再没人敢欺负小姐了?” 之前小姐被嘲笑的事,她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也就是她家小姐没人撑腰,但凡伯爵府有一丁点顾念着小姐,小姐也不会那样孤立无援。 “那是自然,”小瓷摸进来,道:“公……摄政王送来的那些东西,你们也看了罢,都是好东西,可见王爷对小姐极为看重,谁再敢欺负小姐,都是嫌命长了。” 三人兴奋地叽叽喳喳。 压根忘了,昨日收到圣旨,得知公子就是摄政王时的恐慌。 压根忘了,昨日收到圣旨,得知公子就是摄政王时的恐慌。 暖厅里,等宫珏放下筷子,孟晚陶便起身:“我还要看账本,你要再坐会儿就坐,要是有事就走罢。” 说完也没管宫珏,直接出了暖厅,朝主屋走。 宫珏没再追过去,只是眉头却在孟晚陶出去时,皱了起来。 这样还不消气? 片刻后,他抿唇,那就再换个别的法子。 总归有消气的那一天。 孟晚陶回到屋子里后,找出账本,窝在暖塌上,翻开后,并没有看,而是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小瓷从厨房偷偷溜进来:“小姐,你怎么把摄政王一个人放厅里啊?” “以往他不也是一个人在厅里坐着?”孟晚陶反问。 小瓷一怔,而后急声道:“不一样的啊,以往那不是不知道他是摄政王么?” 孟晚陶:“那就当不知道他是摄政王,还把他当成以前那个不知道身份的公子。” 小瓷:“……这,不太好罢?” 孟晚陶想了想,这样确实不太好,知道了装不知道,跟完全不知道,那是两种概念。 没等小瓷再说什么,外面传来脚步声,小瓷忙跑到门口去看。 这一看,就急声对孟晚陶招手:“小姐!摄政王走了!” 孟晚陶朝外头看了一眼,视线被阻挡,没看到宫珏人。 “嗯,”她收回视线,假装不在意:“知道了。” 小瓷跑回来:“我们不去送送么?” 嘉(丽) 孟晚陶:“不送。” 瞒了她这么久,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才公平。 小瓷:“……万一摄政王怪罪呢?” 孟晚陶假装翻账本的手一顿。 真怪罪了,那就说明他们不是良配。 见小姐不说话,小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一旁站了会儿,她只好出去,去找大枣和小枣商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