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愈演愈烈。程昱自始至终毫无声息,他没有出面否认,秦可安更是在采访中模棱两可的将这暧昧绯闻推向高潮。 这事情被舒老爷子得知,已经是一周后。 老爷子勃然大怒,电话打给程母,程家出面才将此事压下。 舒媛青头七那天,秦可安跟她有过一则通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轻快:“你最近有见过程导吗?” “你有事儿吗?” 秦可安那头不知道在做什么,风声很大,隐隐约约还听得见场记的声音,像是在剧组。 “舒小姐,我要是你应该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吧。” “毕竟喜欢这样的男人,很辛苦。” “对了,之前的热搜还是得给你说句不好意思,制片人半夜突发急症入院,我跟程导来医院探望,所以才会被拍。”秦可安说的轻松,“后来也是因为电影,采访里我才没有否认的。” 她见舒尔久久没有说话,安静一瞬才低低道:“听说舒小姐的母亲离世了,节哀顺变。” 宛若染/毒的蛇信子。 不等她说完,舒尔猛地掐断电话。 听筒里的风声戛然而止,可那风好像已经吹进了她心里,跟把利刃似的,捅的到处都是窟窿。 秦可安的那些话,就像是零星火花,使得曾经所有令她隐忍之事尽数交汇,变成火苗直接引燃炸/弹。 这如数种种,无一不在告诉舒尔。 你看,你喜欢的那人心里面根本没有你。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你。 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合租伙伴。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舒尔那时候才明白。 他不爱她这件事情其实让舒尔并没有那么难过,难过的是,他分明应允了会好好照顾她,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失望,让她成为别人眼里的笑柄。 舒媛青在狱中去世那天,舒尔给他通了电话,助理接到后专门转达,程昱却仍旧没有回来。 时至今日,舒尔终于没有办法再找理由来欺骗自己。 她这个人,前半生里就像是个物件。 命中至亲的三个人都为了别的东西抛下了她。 日子过得飞快,七月初程昱再次回家。 那晚舒尔将他们的合照尽数撤下,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仔细看过,点燃丢进盆里。 程昱进门,她闻声将最后一张扔进去,抬头隔着烟雾与他对视。 客厅到门口有条走廊,舒尔看清他眼底的震惊与慌乱。 她眼神平静:“程昱,我们分开吧。” 这是她思索良久的话。 相爱才是分手,他们之间,只是分开,仅此而已。 不等程昱回应这件事情,舒尔默不作声的将外套穿好,拉着箱子越过他出了公寓。 她没敢回老宅,连夜搬去黎苑声那里。 黎苑声推掉要拍的广告,陪着她在家里待了小半个月。 舒尔记得很清楚,那天黎苑声去公司签合同,舒尔收拾箱子里的衣服,拉开拉链的那一瞬间,卷在裙子里面的男士衬衣映入眼帘,舒尔看了好半晌,忽然喉头发哽。 那是决定分开之后,舒尔头回情绪失控。 她的手指撑着洗漱台,瘦弱的背弯着,膝盖也跟着曲起,垫着马桶盖坐下。 她没有哭出声,五指并拢捂住脸,拼命地想要按住顺着指缝如同小溪潺潺淌出的眼泪。她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却哭的抽噎,所有的悲伤好似都碎在了唇齿间。 舒尔满身骄傲,那天却像是被人生生掰碎了脊梁。 她前半生的两次失态。 一是母亲逝世。 二是告别过去。 - 这晚程昱例行回家吃饭。 刚进门,阮湘女士裹着披肩站在旋转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还知道回来呢。” 程昱面不改色的换了鞋,又将外套递给林阿姨,这才抬头:“工作忙。” “工作忙?”阮湘几步下楼梯走到跟前斥责:“我看你这几天快活得很,不是球馆就是夜店,怎么看都不像大忙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