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舒尔察觉到脸蛋被贴上了一只手。 头顶的男人气息沉沉,传来低沉的笑声。 舒尔猛地咬住舌尖,疼得她骤然睁眼,鼻尖泛酸。 眼眶里带着水光,舒尔磕绊道:“放开我。” “那可不行。”小六眉眼深邃,笑的暧昧:“我可得在你身上留下点东西,不然的话对不起这春宵一刻啊。” 话说到这里,舒尔显然已经明白过来。 使劲浑身力气蹬了两下,然而这点劲儿还没有平日里她五分之一的力度大。 小六看着她挣扎,目光玩味的如同在看着砧板上濒临死亡的鱼。 他低下头去作势要亲舒尔的唇,她偏头,小六温热的唇角落上脸颊。而舒尔眼前正是小六的耳垂,忽然张嘴,一口咬住他的。 牙齿发了狠力,不一会儿就尝到齿间血腥味弥漫。 小六疼的一把推开她,捂着耳朵骂:“操。” 舒尔呼吸滚烫,嘴角带着血,低声喃喃:“你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不然的话……外公和舅舅一定会要你的命。” “要我的命?”小六刮掉耳垂的血,眼中露出欲/念,“我毁了你的清白,你们家人又能怎么样?” 小六笑的毫不在意,甚至不想听她说话,反手摸来帕子塞进她嘴里。 被堵住嘴,舒尔胸口起伏的频率渐渐加快,一整夜的崩溃达到爆发点,她只觉得好委屈。 小时候从没有因为舒家做靠山肆意任性过,仍能在小圈子里众星捧月。 而长大后,想要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没有成功,甚至还在二十七岁这年被地痞流氓欺负。 窒息感逐渐加强,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门被人从外面拍响,连带着,还有男人从自己身边离开的脚步。 舒尔松口气,眼前浮现出程昱的脸,接着捱不住的闭上了眼。 门口。 小六警惕的从猫眼往出看,是酒店服务员。 他拧眉问:“什么事?” 服务员笑着说:“有您的东西放在了前台,我给您送上来。” “我没有东西要拿,不是我的。” 小六被转移了注意,说完就要走,刚转身,就发现门滴的一声,从外面突然打开。 小六还没有反应过来,从外而来的程昱抬脚就踹在他腰上。 这一脚下去,他踉跄着扑倒在地。跟来的宋延从身后保安队手上抽来警棍,猛地往小六肩膀抽去,一下又一下,砸的他直不起身。 程昱脚下生风的走进卧室,发现舒尔双颊酡红,衣衫尚在的蜷缩在床沿边,提起的整颗心倏地坠落。他伸手时,才看见自己双手都在颤抖,小心翼翼的抽出帕子,松了绳索,将人抱进怀里。 喘得过气的那一瞬,陷入昏迷的舒尔无意识的张开嘴。 这样的姿势,他只看一眼便觉得心惊。 若是再迟来半个小时,怕是就已经见不到活生生的舒尔了。 盯着她嘴角的血迹,他眼神停顿。 “对不起。” 程昱无声哽咽,“是我来迟了。” “是我的错。” 他难过到无法自拔,心痛的快要落泪,喃喃重复:“对不起。” 听见外头沉闷的哀嚎,程昱忍着哽意将人抱起,直起身子小心往出走。 宋延正按着小六的头往墙上砸:“你想怎么死?” 小六疼的说不出来话。 血迹顺着墙往下滑,周遭围着的人都没见过这样狠辣的少东家,他向来温润,何曾对别人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程昱抱着人喊了他一声:“宋延。” 半蹲的宋延抬眼看他,程昱声音轻缓,眼底却是一片森寒:“让人报警吧,我得送舒舒去医院。” “我送你们。” 宋延丢了警棍,将手上的血擦干净快步跟上去。 把舒尔送进去检查时,程昱才有时间跟舒家人联系。 将电话打给舒译,说清楚这事情,那头停滞几秒,杯子打碎的声音直接隔着电流传过来。 舒尔还没有出检查室,舒译就已经赶了过来。 看见宋延浅色上衣沾的血迹和程昱仍是许久没有恢复的惨白脸色,舒译喉咙有些哑,他轻咳一声:“究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