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们看来,这是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我是为了转移失剑之错将它们强说是一件,但是…”凌白涛顿了一下,众人胃口被吊了起来,纷纷侧耳怕听漏了,酒楼中静的落针可闻。 凌白涛话锋一转:“你们是对的,我就是想这么做。”说完夹起了一粒冬笋送入嘴中,边吃边催促:“可以开始清场了,我真是喝多了昏了头才跟你们说这个。” 听众差点就喝倒彩了,话说一半很让人在意的好吧!你这样的说书人根本拿不到一厘赏钱你知道吗? 周围的人不情不愿地被凌家弟子客气地“请”了出去,然后外面就有人花钱买下了他们的“不情愿”,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离开,搞得后面的人等不及凌家人来“请”自己就主动跑出去,留下来有可能被凌家人惦记上,谁来鼎山镇不是求财的?大家互相体谅和气才是生财之道嘛。 一件酒后饭余的闲谈趣事而已,怎么比实实在在的钱来的重要? “若佩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教你武技了吧?”传剑楼里的闲人离开之后,凌白涛又自顾地说下去:“我以为会有转机,这一切不过是我为了推卸责任妄加猜测,如果他不反对我不教你,那说明你不是必须的,将来的祸事也能小一点,一代人可以撑得下来,如今看来是我失算了,做了一年韶风令,你已经足以从青松镇山水中已经完全领悟了‘天光透林’这一招了。” 萧若佩慎重点头,凌先生既然言之凿凿,他做学生的就当认真对待。 两人的郑重把旁边云叶看得一愣,这师生俩到底在说什么?凌帅刚才说资质超过昕竹的不会就是眼前这家伙吧?天光透林不是最基础浅显的招式吗?有什么好领悟的? 凌白涛不管他自嘲道:“可笑我还以为能凭自己的力量把这灾难消免,没想到我不当你师父,他就亲自来教你,真是到了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地步了!别人姓萧是不知父母姓名,借天生地养随地姓寻求安慰,你就是个真正天生地养的。” 云叶听得越多越糊涂,纵然心中有些明悟,却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凌白涛倒了一杯酒,这次却没喝,酒杯朝上举起,然后随手一泼:“这酒敬他。” ‘他’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云叶惊得不敢说话,今天已经听到了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他那种闻到点风就要就要搞点雨下来的性格成了累赘,将这些信息结合起来得到的结论让他无法接受。 凌白涛可怜他不再说下去,倒了一杯酒塞到他手中:“行了吧,天塌下来有若佩顶着,轮不到你。” 云叶傻乎乎地喝下酒,被酒劲刺激得满脸通红,呛喉的酒气冲上头,让他控制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凌帅师傅你的酒…” 凌白涛似乎明白逃无可逃之后选择了坦然面对,放下了一些担忧,找回了往日的洒脱,哈哈大笑道:“凌家剑法烈,酒也烈,你能喝得下这种烈酒,才有可能像我这样,学得凌家剑法,出得凌家风采!” 云叶闻言大喜:“凌帅师傅,您这是答应我了?” 凌白涛带着醉眼斜覷:“从你刚才的表现看,不行!” 看着和云叶打趣的先生,萧若佩终于彻底放心,至于刚才所说的大祸,他并不是很放在心上,既然先生都说了‘他’在教自己武道,那么只要顺其自然就好,计划再精妙也比不过上天的安排。 就在三人正常开始吃饭的时候,又一个人走进酒楼,凌家的人没有拦他。 那人走到桌子附近就不再前行,恭敬站在一旁,凌先生也晾着他,直到吃完放下筷子才叫了一声:“长皓,过来坐吧。” 那人在云叶让出的位置上坐下,有些拘谨地开口:“爹…” 哪怕这个最为亲密的称呼,也只得到一个冷淡的回应“你这次来想怎么说服我?” 来人竟是凌白涛的儿子,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云叶终于嗅到了有可以理解的事情出现的气息,登时竖起了耳朵。 “这…”凌长皓看了一眼对面两个陌生人,神色里似乎有些顾虑。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令凌白涛神色更加愤怒几分。 萧若佩觉得既然是凌先生父子交谈,他身为外人在此多有不便,想要走开避嫌。 刚起身却被凌白涛按住,耳边传来是他平时训斥学生的语调:“不用,我就是要人看看凌家把我儿子教成什么样子!” 感觉到放在肩上的手掌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面对亲生儿子的胆怯,萧若佩觉得这时候还是留下好,便顺从先生坐回正姿。 “说吧,这次准备了怎样的说辞来帮他们对付我?”凌白涛胸口的起伏,连萧若佩都可以感觉到,他却尽量使得自己声音显得镇定,面对亲生儿子,他不能做到平常心。 凌长皓低下头,脸色因为愤怒涨的通红,他还是努力的压制着,放缓语调道:“你二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