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峰映入眼帘,云雾冉冉如面纱盖在神女峰头上,依山建造的耀日城,即使为因为距离远看起来微小,却是雄赳赳地镇守在神女峰前,不让人踏进半步,又或许是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若佩~”刚进入金鳞湖,远远就传来少女的呼喊,萧若佩原本在观赏湖景,一眼也看到泛舟游湖的苏流穗,当下也不跟人打招呼,直接跃入湖中,点水渡湖,登上了她所在的小船上。 昕竹没有跟着,还派了一个摇船侍女,看起来她并没有受到怠慢,身上穿得衣物也是从未见过的整齐漂亮,让她人都好看了几分,本来就容貌不俗的,现在都敢说小小年纪就隐隐有些倾城之姿了。 看到渡水不沉的萧若佩,苏流穗眼中明显又有了异彩:“若佩,这城主该教训他一顿,路上他吃了我的银子到现在都没还,还说怕我跑了,也不经过同意就把我捉来,要不是听说你也会来,我才不留下呢…”刚见面,她就喋喋不休地将分别之后的事情和近日受到的委屈倾吐出来,看来是闷得慌了。 耀日城凶名在外,加上昕竹的作为,让她这些天连门都不敢出,更别说交上能谈话的朋友了,早上听昕竹说萧若佩今天该到,她就乘了艘小船在湖上等了一天。 萧若佩看着她,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揉揉她簪着珍贵珠花的头发笑道:“胖了。” 苏流穗对萧若佩的称呼会因为她的情绪改变,平常两人相处,为了表示平等,她就叫‘若佩’,和萧若佩同辈朋友语气一样,若是在外人面前说起或者有求于他,就甜腻的叫着‘若佩哥哥’,生气或者在讲正经事情的时候,都会叫他全名,今天比较奇怪,除了见面喊了一声‘若佩’,之后见面她都是不客气地直呼全名,还是加重了语气的叫法,明摆着生气了,还是不好哄的那种,萧若佩想来想去,也就是那句‘胖了’可能惹到她了。 但这是实话啊,在青玄宗过了大半年,再次相见也没有觉得她有大变化,如今下山才半个月,换了一套衣服,身段不再是小女孩娇小模样,成了个出落得动人的小姑娘,身材明显的有了曲线起伏,难道还说‘瘦了’? 于是两人靠岸见到昕竹时候,苏流穗就是一句:“萧若佩,就是他,打!”这语气,感情是呼唤她家养的小狗! 昕竹在岸边朝着萧若佩躬身一拜后说道:“既然你回来了,城主之位和名字就该还给你,右护法莫龙啸之子莫青城,见过昕竹城主。” 萧若佩笑道:“我可不会打理门派,你还是继续当昕竹吧,我依旧是来做客的萧若佩。” 没听懂两人对话的苏流穗望着两人,等萧若佩上岸之后才反应过来,一堆问题涌上她小小的脑瓜里:“什么?若佩才是昕竹?那跟我从小玩到大的是谁?既然他才是耀日城主,那捉我过来是他的命令吗?把我捉来耀日城要做什么?”想到这里,她的小脸已经止不住羞红起来。 就在这一愣神期间,萧若佩刚上岸,莫青城伸手来接,甫一接手,一股劲力就从他手中传过来,萧若佩悄无声息地将这股劲力卸到脚下,和莫青城互相过了几手,谁也不曾占上风,各被震退半步。 “看来你是连上脉了。”原来他出手试探的是这个,听他接着说道:“若是之前,我不觉得你连上地脉是好事。” “现在就是好事了?”听出他话里有话,萧若佩追问道。 “也不是,是无关紧要之事了。”莫青城带头走向耀日城,萧若佩跟随其后,听他说道:“你是最后一个从洞中走出的人。”他停了下来看着萧若佩:“无论你是到了什么地步,那个洞也应该因你终结,所以无关紧要,逍遥界至此再无昕姓,你确定不接受本名吗?” 这二十年没有人再从洞中出来?难道那人要做的准备已经在二十年前完成了?至于本名,他觉得被人叫了二十年萧若佩,若是换成昕竹,可能也听不习惯,索性就不换了。 “看来你也想到了,不错,这二十年是耀日城过得最舒服的时候,甚至我们都有闲心将耀日城装饰得名副其实,还给他筑上城墙。”莫青城指着前方崭新的厚墙,“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我看着它一点点做起来,到如今十数丈高,五丈厚,就算我,也不可能短时间摧毁这堵墙。”他的口气之中没有丝毫轻松和自豪,只有紧张,在他心中扎根存活了二十年的紧张,时间越长,它就越茁壮。 萧若佩想象不到一个人从小生活在这种紧张的压迫之下成长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一切本来应该是他承受的,应该是继承了昕竹名字之人的命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