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更加深重,要不然你当他为何不做界御皇帝?他敢上苍山,等得绝不是人望加身,是天上雷霆!我要是苍圣,一早就劈死他这个祸害!” 兵院对张直的恨意由此可见,即使张直已经死了百年,这份恨意流传到现在,依然让老人恨不得将张直挫骨扬灰。 萧若佩吐气将老人刚才积压在自己心中的威势散去,他摇头道:“先人之事,有先人决定,我们这些活在他们余荫之下生存的后人,不能太过肆意批判,老先生,若佩还有事,今日便先告辞,等今后有机会,再向老先生请教。” 说完他将木刀推回老人身前,听过刚才老人的话之后,他已经觉得见界御势在必行了,不只是蜃界,还有兵院。 虽然做不到张直那样,但是至少他要用自己的力气,事成之后将兵院压制下来。 兵院的锋芒,绝不允许太过锐利! 看见萧若佩离开,老人也不出意外,他将木刀递给江无浪道:“你可以带杜昊一起去,如果他不愿意,便一人持双刀,总之我兵院就算断了传承,也不会传给一个胆小鼠辈。” 江无浪想了一下,便持刀抱拳离去。 老人既然让他去找杜昊,显然是给他找好了后路,杜昊的身躯经过坠星箭从小淬炼,光凭自身的坚韧,就可以让入意武者吃不消。 皇宗作为皇院摆在明面上的势力,自然不会任人踩踏,除了皇玉天之外,其中还应该有其他的入意武者,以皇院的隐秘,那些入意武者除了明面里的皇玉天,估计全部都没有在武盟留名,他在人皇城人生地不熟,肯定找不到太多的资料,还不如直接找上门去。 反正老人要测试的只是胆气,并非武力,他在耀日城里见惯了生死,外面这些武者,未必人人手里沾血,他可不会害怕。 杜昊来到太学院为了长进见识,这些日子都混在文院的藏书阁中,他倒是认识字,却看不懂他过深奥的文章,只找了一些白话本传记故事来看,但也看得进去,这些日子长了不少见识。 太学院生对他占据一个珍贵座位的行为当然不喜,但是他走坐在那里,别人想请他走,他也充耳不闻,赶也赶不动,别人嫌弃,他就坐到地板上,要是还不肯,他就红着脸躲在角落里,但是想叫他出去,绝无可能,他那经过坠星箭锤炼的身躯,十个八个壮汉都抬不动,何况太学院里这群文弱学子?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总不能为了将一个人弄出去兴师动众打乱藏书阁的安静吧? 再说杜昊也没有妨碍别人,后来太学院也就随他留下了,还有学生因此被先生喝骂,连一个不是太学院生的人都如此刻苦,他们这些享受着太学院资源的学子,还有时间玩耍! 这些太学院生到后来还对杜昊来了兴趣,从高长令问出了杜昊的来历,当知道他是无华城地震灾害的受灾人之后,更是钦佩了几分,还时不时的指点他一些问题。 杜昊在这些日子里,学得东西可不是一直劈柴的江无浪可比的。 短短一个月的书籍陶冶,与太学院生交流,杜昊身上都有了一丝书卷气,江无浪每次见他都觉得这家伙与昨日相比好像多了一些东西。 好在每次杜昊都热情的迎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叫他一声浪哥,要不然他都怀疑杜昊是不是换了个人了。 “浪哥?这是要去吃饭吗?”杜昊家境不算富裕,一家的闲余时间都浪费在坠星箭之中,根本就没有多少积蓄,当然不可能给他太多盘缠,不过江无浪是个富豪,他不仅包了杜昊生活费用,还觉得老人生活的柴房环境不太好,请人来修葺了一遍。 虽然老人当时表情有些奇怪,但是后来见江无浪是真心为他着想,也就没有说明柴房上一草一木就寄托着他的势这件事情。 江无浪有着明裔的大气,也不计较这些,再说杜昊就算很能吃,对他那一袋子扶云明珠的价值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 到现在两人起居用度都还没有用完一颗珠子换来的钱。 “嗯,今天去外面吃,吃完我要去做一件事,小昊也一起去。”江无浪将木刀取一把递给杜昊:“我师公要我去踢馆。” “老先生为什么要突然你做这种事情?”杜昊觉得奇怪,帮杜昊的忙他当然义不容辞,不说两人的关系,这些日子他也受了许多照顾。 “没什么,他想传我真正本事,就要看看我有几分胆色。”江无浪笑道,他对兵院的学问还是很有兴趣的,就算他资质不好学不到太多,回去耀日城能用得上,就不算白来,好过在柴房里劈柴。 “用木刀测试你的胆子?”杜昊奇怪的看着木刀,他接着问道:“出来之前徐老伯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 “我路上和你说吧,咱们先出去。”兵院的事情显然不适合大肆宣扬,江无浪没有打算在这人多嘴杂的地方说。 两人走出了太学院外。 太学院本就处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