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趴在地上,脚踝受伤所以无力起来,模样别提多狼狈。 萧铁策的这些话显然刺激到了他,让他面色黑沉。 明九娘气结:“他成不成大器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要是想不出办法来破局,你肯定活不过他。” 萧铁策垂眸道:“我做的事情,会一力承担后果。” 呸!让她守寡吗? 到现在也没听他说出一点有用的话,明九娘心急如焚。 冯星殊终于再次站起来,袍子前襟沾满了泥水,发梢也在滴水,哪还有一点儿翩翩公子的派头? 可是就这样,他还是让人带走了萧铁策。 萧铁策走到门口,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明九娘,然后跟着衙役走了。 惊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道:“我就说,得想办法给我哥送饺子;现在饺子没送,他误会了吧!嫂子,你倒是说话啊,现在怎么办?” 明九娘淡淡道:“你哥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之前定然已经考虑了后果。他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便是。” 惊云瞪大眼睛:“可是我哥是担心咱们,也包括你,才会闯下山的!” “第一,我不认为他是因为担心我,担心你倒是有可能,我和你,不是咱们;第二,你哥是太子的心腹,如果他真就这么点城府,大事未成却如此冲动,那我觉得他德不配位,该受到教训;第三,如果他别有安排,那另当别论,但是我们也不要扰乱了他的计划。” 萧铁策是男人,难道还要指望她去为他莫名其妙的冲动买单? 而且还有一个理由她没说出口,那就是,以萧铁策的深沉,他下山的举动,说不定和宋珊珊有着九曲十八弯的联系呢! 惊云气得都要哭了,可是她熟知明九娘说一不二的性格,左思右想,去拉来王太医和春秋当说客。 惊云道:“明怀礼是你三哥,还有求于你;只要你答应他的条件,帮他看账本,他肯定会放过我哥的。” 明怀礼理清旧账的意图十分强烈,否则也不会让冯星殊屡顾茅庐。 王太医没有说话,春秋咬了咬嘴唇,不确定地道:“九娘子,是不是萧大哥真的担心你出事,所以才……” 这些人说什么,明九娘都不为所动。 但是晔儿亲眼看见他爹被抓走,受到了极大的触动,哭着让明九娘想办法救他爹。 明九娘仔细考虑后道:“你们都不必再说了。萧铁策现在应该关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明日我想办法去见他一面。”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但是考虑到晔儿可能会受到的冲击,她决定去和萧铁策谈谈。 而且这件事情,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腊月二十九,城里的店面大都已经关门过年,明九娘独自走在落着厚厚积雪的街道上,鹿皮靴踩地发出“吱吱”的声音。 她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斗篷,青丝红衣,于风雪之中踽踽独行,从府衙的三楼看下来,像一朵凌寒独自开的红梅。 “默言,”明怀礼站在楼上,侧头看着身边的冯星殊,“我觉得,你会后悔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