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瑶儿是懂药之人后,杨奎生也就没有太多的顾虑,不过,向来行事小心的杨奎生还是从外面请了一名药师陪同瑶儿,监视瑶儿如何熬制麻鹘草药,看着瑶儿给杨鸳针灸。 药师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他从看到瑶儿的第一眼开始,便是满脸的不屑。 虽然他自己并不懂得如此熬制麻鹘草药,但他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药师,有着一份来自药师的骄傲。 在他眼里,瑶儿就是一个奴隶。 一个奴隶怎么可能知道熬药?尤其是麻鹘草药这种冷门的草药。 “这么冷门的药材,你一个小奴隶是从哪里学会熬制的?该不会是随便瞎煮吧?”药师阴阳怪气几分,说白了,若不是畏惧于奴隶市场的势力,药师才懒得来监视瑶儿炼药。 瑶儿没说话,她也没力气说话,浑身上下的伤痛让她连胳膊都很难抬起来,但为了熬制药汤,他也只能忍了。 “小奴隶,我可告诉你,这熬药可不是煮开水,不是水沸腾了就能喝的。” “尤其是这种麻痹类的草药,若是熬煮的火候没有把握好,或是熬煮的时间没有把握好,那可是会把良药熬成毒药,会死人的!” 药师摆出一副专业人士的姿态。 瑶儿挑起眉头,眼中透着几分不悦。 她没说话,但神情摆明了是厌恶。 药师见此,不爽道:“你还敢瞪我,我可告诉你,我与大掌柜也是故交,我随时可以告诉大掌柜,说你是在胡乱用药,到时候,只怕你要挨更多的鞭子。” “如果我挨鞭子……”瑶儿忍不得,开口道:“我再挨鞭子,我就会死,就没有人熬药,到时候你以为你能离开得了奴隶市场?” 瑶儿说得很吃力,但语态中的阴冷却是散透的明明白白。 瑶儿变了! 或许说,每个人都有两副面孔。 瑶儿本质上是善的,却不代表她内心中没有半点邪念。 此时此刻,她遭遇如此,便是无法再用善念一直压制邪念,她的邪念越发的强烈,尤其是在罪恶之人面前,她的邪念更为蠢蠢欲动。 如此,她的思绪中就不会缺乏邪念的想法。 她道:“大掌柜是一定要救自己女儿,而且,他已经知道麻鹘草药可以救他女儿,我要是死了,你就必须要熬出药汤,否则,你也得死。” 说到最后一个“死”字的时候,瑶儿已经咬牙切齿。 药师听此,愣了一下。 随即,他意识到瑶儿说得也是实实在在。 以杨奎生残忍的生性,他无论做出什么令人惊骇的事情都不为过。 “你,你,你别废话,认真熬夜,别出岔子。” 药师紧张几分,即便他依旧很不屑于一个奴隶熬药,但他还是希望瑶儿能成功熬制出麻鹘草药,不然的话,下一个熬药的人便是药师自己了。 半个时辰后,药汤熬制完成,而此时的杨鸳已经痛苦得快没有人形。 她扭曲着身子,手指不断的挠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是想把手臂肌肤下的黑色经脉给挖出来。 这是真的被痛疯了。 杨奎生没办法,只能让人把杨鸳的手脚都绑起来,免得她自残。 但越是捆绑,杨鸳的反抗就越激烈,痛苦也成倍的加剧。 丫鬟们得知药汤完成,便是急急忙忙的感到炼药的厢房里取药。 这也是临时改建的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