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青黑,一看便饱受折磨,再看看吃好喝好睡好没事刷刷看实时票房,发觉口碑票房双向增长的戚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高低。 戚缘今天难得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她的美攻击性十足,压迫感极强,但今天她看起来,居然显得十分纯洁,这条裙子的剪裁穿在她身上,还带来了几分柔弱感,就像是被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不知世事多艰,不懂人心险恶。 经过三天挣扎,梁少渠实在是束手无策,这么大的事他根本掩盖不下来,要是不想最后两头皆空,他只能求助戚缘放手,或是去求穆先生,后者他必然不愿意,所以只能来找戚缘。 可惜哪怕他都这样可怜了,戚缘还是那颗不为所动的铁石心肠。冰做的心会有融化之时,石头做的心,除非被强力击碎,否则永远坚硬、永不心软。 穆影月今天也穿了白色的毛衣跟同色长裤,他乖乖坐在戚缘身边,专心致志玩着手里的魔方,但他好像除了在音乐方面其他的通通不擅长,玩了半天也没能转好,整个人丧气不已,不管梁少渠还在叨叨不停,伸手拽拽戚缘的衣袖,委屈地看着她,另一手送上魔方。 戚缘接过魔方,对他说:“看好了。” 说罢,三下五除二,眨眼间便将魔方转好,看得穆影月神情激动,而这一幕叫梁少渠看来是多么刺眼! 随后戚缘再次将魔方打乱,放到穆影月手中让他自己去玩,而后漫不经心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仔细听,再说一遍。” 态度轻慢,居高临下,仿佛梁少渠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妄想做撼树蚍蜉,挡车螳螂。 不过,不管是蝼蚁还是蚍蜉螳螂,都不过是可以随意碾死的虫子。 这种态度令梁少渠十分不适,他几十年不曾被人这般怠慢轻视,可形势不如人,又不能撕破脸,只能指望着戚缘心里还对他有些父女情分,能够网开一面。 “……小缘,难道你真的不管爸爸了?爸爸知道自己对你不够好,可咱们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你……” 戚缘说:“亲兄弟都得明算账,何况我还不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妈妈爱我,就把她全部的钱,全部的房子都给我,爸爸说爱我,却只是嘴皮子上下一动,连影月送我的东西都想拿回去,是爱太廉价,还是爸爸的爱廉价呢?” 戚缘工作室发展极好,投什么赚什么,在这之前梁少渠一直以为是商榷帮忙,直到现在他才隐隐有个念头:戚缘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她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 这个事实比用刀捅他还让他难受,“小缘,你忘了吗?爸爸也有为你付出很多啊!” “没有很多吧。”戚缘想了想,“不都是用的上光的钱上光的资源?既然这样了,那爸爸直接把上光给我,又为什么不行呢?” 话音刚落,传来一声冰冷、深沉的喝斥:“好大的口气!” 这声音一出现,梁少渠、管家脸色骤变,穆影月却毫无所觉,依旧依偎在戚缘身边玩魔方,而戚缘循着声音缓缓回头,乌黑的长发顺着她肩头缓缓滑下,那威严的声音却突然充满惊诧、不敢置信。 “行云?!” 第79章 商榷曾经说过,戚缘跟乐献仪长得像,满分一百分的话,戚缘确实跟乐献仪有那么一两分共同点,但戚缘认为他更多的是见色起意,真要说她跟谁长得像,那只能是她的妈妈戚行云。 来人坐着轮椅,面色有些常年病态留下的苍白,虽然眼角与嘴角都留有岁月痕迹,但仍旧能看得出他年轻时必定是个极为出色的美男子,即便衰老、病痛,都没有将他的魅力减去多少。 之前那一声冰冷、深沉的喝斥便是出自他口,戚缘回头后,他因为先前那声喝斥不由得重重咳嗽起来,眼睛却死死盯着戚缘的脸,又一次喊出了那个名字:“行云?” 梁少渠看见来人,快速往前走了两步,面上情绪慌乱、心虚一闪而过,管家反应的最快:“先生!您回来了!” 他就是穆行川? 戚缘冷眼看着激动的穆行川,又看了眼手脚不知往哪儿放的梁少渠,不知道是在搞哪一出,与此同时,穆行川已经示意身边的保镖将他的轮椅推进来,直到离戚缘数步之遥停下,他急切地问:“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你是戚行云的女儿吗?” 戚缘:“……你有病吗?” 管家听到戚缘这样跟穆行川说话,连忙用力清清嗓子:“戚小姐,这位是上光传媒集团的董事长穆行川先生。” “哦。” 所以呢? 穆行川就这样死死盯在戚缘脸上,试图从她的眉眼容貌中寻找到故人的痕迹,越看越像,恍惚中令他仿佛看见了二十多年前的戚行云,白色的裙子乌黑的长发,只是戚行云永远不会像面前这个女孩一样,露出这样嘲讽、傲慢的表情。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跟戚行云是什么关系?” 戚缘不耐烦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爸爸,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