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边站,毕竟没人像辛圣一那样从小陪着她长大,无条件为她奉献。 辛圣一则高兴极了,他渴望戚缘,渴望被她占有,而不是渴望占有她,他希望她垂怜他、注视他,每一点来自戚缘的接触,都令他感觉自己没有被抛弃,还在被需要。 他无条件服从、保护、依赖着戚缘,小缘愿意碰他,就说明—— “你跟商榷分开了对吗?你不要他了对吗?” 戚缘伸手把金边眼镜拿下来放到床头,抬脚踢踢他:“我现在可是追夫火葬场进行时的痴心女人,请不要问我如此难回答的问题,赶紧回客房去,别让穆行川看见。” 她用他漂亮的锁骨磨磨牙:“你知道的,要是敢坏我的好事,我会怎么收拾你。” 辛圣一格外乖巧,双腿并拢跪在床上,一件衣服也没穿,哪怕戚缘不在身边,他也过着极为自律的生活,严格控制体重、保持身材,并且每天都护肤,定期脱毛,所以又香又干净,戚缘从未在他身上闻到过体臭,光是这一点,辛圣一能甩其他男人十八条街。 “明天要去给戚姨扫墓吗?”他问,“前几天霍大哥来找过我……” 戚缘听到这个称呼,眉头微扬:“你告诉他了?” 辛圣一飞快瞥了戚缘一眼,如同做错事被老师叫进办公室的学生——平时他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学生的,然而现在他却摇身一变成了忐忑的那个。“我做错事了,是不是?” “……算了,问题不大。”戚缘揪了揪他的耳朵,“你先回去,等过段时间,我接你来首都陪我。” 辛圣一闻言,黑眸溜圆,他是那种仙气飘飘的古典美男子长相,眼睛瞪得这么大,可见他狂喜到什么程度:“真的吗!” “我骗过你吗?” 辛圣一沉默了。 戚缘:“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当然没有,小缘从不骗人,我知道的。”辛圣一煞有介事点点头,“要是有人觉得小缘在骗人,肯定是他自己脑子不够灵光,转不过弯儿,不是小缘的问题。” 戚缘满意:“行了,赶紧走吧。” “那我把衣服拿走,给你洗了。” 辛圣一结扎过,且洁身自好,注重个人卫生,每年按时体检,生活作息饮食习惯都无比健康,还考了营养师执照,否则戚缘才不会碰他。他又很乖巧,这种乖巧跟穆影月的乖巧不一样,穆影月是懵懂又虔诚的服从,他却是阅尽千帆仍坚持本心来爱她,一条狗养二十来年也该有感情了,何况是人? 戚缘对他,总是比对旁人多出一点真心。 辛圣一把戚缘的内衣捡起来,又大胆亲了下她的脸,见戚缘没有翻脸,这才喜滋滋地下床,顶着胸膛肩头的咬痕一点不觉着疼,简直比战士的勋章还骄傲。 家里隔音效果挺好,门一关主卧的穆行川什么也听不着,不过戚缘还是很不满他睡在妈妈的房间里,虽然他再三保证决不会擅动任何属于戚行云的物品。 戚缘看了眼时间,还不是特别困,不过除了睡觉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刚才辛圣一的出现让她的情绪得到了发泄,现如今又能继续冷静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穆行川身体不好,睡眠质量也差,天还没亮他便醒了,这个房间令他感觉到了温暖,他怀念的不知是与戚行云的那段婚姻,亦或是那时风华正茂的自己,二十多年啊……他拖着这样破败的身体,苟延残喘,唯一骄傲的便是自己没有辜负父亲的希望,将上光发扬光大。 现在他有了优秀的女儿,他会在自己生命终结之前,将她培养成最合格的辅佐者,至于影月,对他有太多要求属于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后能为穆家传宗接代,不至于让穆家香火到他这一代断绝,便已足够。 影月也只剩下这么点价值了。 穆行川轻轻叹了口气,安静的房间四下无声,他似乎都能闻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腐朽、濒临死亡的气味。 叩叩两声,门外传来辛圣一的声音。 “穆叔叔,您醒了吗?早饭已经做好了,咱们今天要去墓园,去早一点才能买到最好的花。” 穆行川听了,打起精神回应:“我这就来。” 因为存了要扶持辛圣一与商榷别苗头的心思,穆行川一改常态,对辛圣一很是和善,辛圣一不卑不亢,不因为他是大佬而胆怯,也不因他是小缘的父亲来讨好,礼貌有余,亲近不足,毕竟是跟小缘一起长大,小缘受过的委屈,他应当全都看在眼里,也难怪会对自己这般。 桌子上的早餐十分丰盛,还照顾穆行川专门给他熬了苦瓜糯米粥,平心败火又清热利湿,穆行川很是惊讶,辛圣一解释道:“这是跟戚姨学的,她很会熬粥和煲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