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家。”林昊枫恢复如常,准备启动车子。 “松桥路。”尤叶报了一个跟别墅南辕北辙的地方。 只能到时候再叫出租车回家了。 去松桥路,恰好路过刚才小偷跑过的护城桥,林昊枫朝桥下看了一眼,问尤叶:“我有点急事,你能等吗?” 尤叶点点头,他将车子调头,直接开到了桥下,护城河边。 过了夏季汛期,河水最浅的地方只有半米深,布满淤泥与碎石,风掠过,泛起浑浊的污黄。 林昊枫脱掉外套,领口蜿蜒至胸口,黑色的衬衫裹着结实的胸肌,他的皮肤又比一般男人要白,几乎刺痛尤叶的眼睛。 关于胸肌的记忆,让她不能直视这个浑身透着不羁性.感的男人。 “这个季节河水很冷的,你的钱包里究竟有多少钱?”尤叶简直想骂他是守财奴。 林昊枫不理她,弯腰,认真地挽起裤腿,线条匀称修长的小腿,清瘦有力。 尤叶别过脸去,天哪,这个男人弯腰时的美好弧度,简直想让人犯罪! 在守财奴面前,她不想被男色收买。 坚持了两秒钟,她又转过头来,这么好看的男人,不看白不看。 何况,她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 她独自演着内心戏,林昊枫走向河边,徒留一个冷峻帅气的背影。 灰白的天际无云无光,在喧嚣的人间截出一片清冷的荒凉,黑色的衬衫涨满季节的风,他像一只雄鹰,即使收翅落于大地,也桀骜锐利,睥睨众生。 尤叶看得呆了,直到林昊枫走入浑浊的河中,她才轻呼一口气,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老天爷,就让这个守财奴赶紧找到钱包吧,那河水多冷啊,他又不是铁打的! 他遍寻河边的浅滩,一无所获。 衬衫溅上了泥点子,松松垮垮的裤腿镶了一圈淤泥,颀长的身影时而挺立,时而俯腰,柔软的黑发扬起,连风刮过他的身边,都是异常温柔的。 置身于河中的林昊枫,冷峻的气质得到了全部释放,像丛林中的泰山,充满男性最原始的野性的美。 他走向河中央,尤叶顾不得腿伤走下车去,林昊枫他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钱包要自杀吗?” 眼看河水漫过他的腰际,尤叶不得不挥舞双手大喊:“这条河是锅底形状,前面危险,水特别深!” 林昊枫弯下腰去,尤叶几乎看不到他,心脏骤停的瞬间,谢天谢地,他又站了起来。 堤岸上,尤叶长发飞扬,双手圈成喇叭状,像会跳舞的精灵少女。 林昊枫嘴角扬起,笑着走上来,手里拿着钱包。 “你真的为钱不要命了吗?多危险!”尤叶气得真想把他再踹回河里。 林昊枫打开钱包,将已经湿透的纸币都扔了,细长的手指伸进钱包的夹缝,找来找去,终于取出一样东西。 举起来看了一眼,心满意足,放到贴身的衬衫口袋里。 他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这样东西? 尤叶呆呆傻傻地看着林昊枫,完全忘记了此时此刻,她身在哪里。 心口像是被巨石狠狠地击中,那滋味竟然不是痛,而是陶醉得要死过去一样。 与林昊枫有关的所有回忆充斥着她的视觉,她的听觉,她的味蕾,此情此景,天地之间,她的眼中只有他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