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枫前去质问,事情势必要闹大。 良乐是气不过别人说尤叶坏话,可她毕竟只是个经历单纯的女孩子,感觉到自己惹了大乱子,还是很惶恐。 尤叶皱了皱眉,乱子大小她都不怕,她在意的是另一方面。 林昊枫是什么身份,因为她去跟厨娘对质,别人都等着看这笑话呢。 “良乐,麻烦你先回避,我跟林总说几句话。”尤叶努了努嘴。 屋内只剩下她跟林昊枫,尤叶阻拦:“你何必去跟几个嚼舌根的厨娘计较。” “诋毁瑞丰总裁,影响瑞丰整体形象,我们瑞丰重金包下华悦,华悦内部却流传谣言,瑞丰有权索赔。”林昊枫解读得清清楚楚。 反正就一句话,与我林昊枫有关的一切,都没有小事。 尤叶就不喜欢这样的小题大做:“哎,她们没有说你好吗,说得是我。” “我会被你榨干?我体力很好。”林昊枫挑了挑眉。 还挺傲娇的,尤叶回过味来,嘲弄地看了他一眼:“敢情您林总是恼怒于男性的雄风被质疑了。” “质疑你,也不行。”林昊枫眉毛再挑。 这一次的恼怒,是走了心的。 尤叶耸耸肩:“我无所谓,反正我跟你本来就不清不楚。” 她确实在林昊枫的屋里待了一夜,孤男寡女,别人会多想是人之常情。 何况他们之间的亲昵,也早过了普通人的界限。 “我们之间,是不清不楚?”林昊枫反问。 尤叶淡淡自嘲:“我们之间,难道清清楚楚?林昊枫,我们别自欺欺人了,亲也亲过,抱也抱过,连床单都滚了一半,明明知道你要结婚了,我还在你房间里待了一夜,我有什么颜面去质问人家?” 说完,尤叶的眼底忽然荒凉,她曾经最讨厌跟有妇之夫有瓜葛的女人,小时候,她恨张婉入骨。 如今的她,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种女人。 即使在竭力疏远,竭力克制,可每一次在他的面前,她仍然做不到,这种分裂常常让她无所适从,脾气变坏。 面对他,身不由己。 手腕忽然被抓住,林昊枫一言不发,带着她往外走。 总是沉稳镇定的林昊枫,突然发起疯来,尤叶非常意外! 这是要出去“展览”,坐实他们的“不清不楚”? 尤叶挣扎:“你是不是疯了!还给谣言加猛料!” “你不是不喜欢‘不清不楚’吗,让他们看到,这样就‘清清楚楚’了。”林昊枫已经带着她走到门前。 尤叶忽然放弃了挣扎,纤瘦的身体笔直而倔强,声音里能掉出冰碴儿:“新郎官,请你理智一点。” 林昊枫被钉在了门前。 还有三天,他就要结婚了。 在他过往的认知里,财阀的婚姻,和财团间的兼并也没什么两样,强强联合,各取所需。 夏家算不上强势的财阀,夏志远是个窝囊废,起初靠着白家,后来靠着林家,领域涉及十几个行业,哪一个都不顶尖,可也都在勉勉强强的维持着。 瑞丰不屑于做的琐碎的前期工作,夏家都不遗余力的做好了。 林昊枫对于瑞丰有着长远的打算,夏家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环,而夏幽诗与董素晴又配型成功,结婚也是顺水推舟。 两年为期,他能成就瑞丰在全球的霸业,董素晴的病情,到时候也会稳定了。 对于这场大婚,他考虑了太多,连协议都请的最好的律师草拟,自以为事事周全。 却恰恰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环,两个人结婚,是需要有感情基础的。 男女之间的感情,林昊枫以前不懂,也不需要,对他来说,纯属多余。 他精力旺盛,全部投入在瑞丰。 而现在,脚步钉在门前,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尤叶,却让他有了一种怎么握紧,也握不住她的恍惚感。 这种感觉是疼痛的,眼前的这个女生,也是让他疼痛的。 人一旦懂得了什么是疼,就是拥有了也许自己还不知道的感情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