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起吃饭,尤叶便没有开车,上了白斯明的车。 白斯明驶出停车场,问尤叶:“想吃什么?” 尤叶叹了口气:“可惜啊,现在不方便吃大排档。” 肚子里那个小家伙金贵得很,尤叶也不敢冒险,一旦吃坏肚子,她可是罪该万死。 至于其他的,也没什么兴趣,在家最不缺的就是吃的x,自家厨子都是五星级厨艺,用的材料也都是极品。 奢靡的生活,把味蕾也养得麻木了,不像以前,总惦记这个那个,还要计划着吃,不能超了预算。 “斯明,我有时候会怀念以前的生活,虽然提心吊胆,接单子要做出扔掉半条命的准备,还要被房东催着交房租,可是又惨又有意思。”尤叶叹了口气。 “现在,不好?”白斯明问得很随意,眼神却变得专注。 尤叶把下巴搭在车窗上,窗外的风景模糊地朝后飞去,仿佛那些让人伤感的旧时光。 “现在很好,可能就是太好了吧,好像少了些乐趣,我是不是个穷命,不适合过富人的生活?” 渐渐地,尤叶找到了以前跟白斯明无话不说的感觉。 “跟昊枫闹别扭了?”白斯明已经听懂尤叶的惆怅在哪里。 甜蜜的时候,还会觉得没乐趣?就是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看着彼此的脸一动不动,也会觉得乐趣无限。 心里难过的时候,才会产生空落落的虚无,仿佛那些乐趣都是假的,没有真实的存在过。 被白斯明猜中,尤叶也不隐瞒:“我婆婆不喜欢我,斯明,我就那么不招长辈待见吗?” 小时候被奶奶和爸爸嫌弃,现在董素晴又不喜欢她,尤叶觉得自己像中老年杀手。 连自己的妈,对她也没有特别的热络,总是淡淡的。 “怎么会,我爷爷跟郑爷爷都很喜欢你,尤叶,我说过,我……跟泽初是你的娘家,受了委屈,要告诉我们。”白斯明见尤叶这么落寞,很是心疼。 “还说呢,泽初喝多了就跟项嘉北亲,你们一起住,她没有耍酒疯占你便宜吧?”尤叶恢复了以前的俏皮欢快。 “项嘉北是个什么样的人?”白斯明没有权限去实验室,跟项嘉北不熟,今天林昊枫说公司有内鬼,他才听到这个名字。 “挺斯文精明的一个人。”尤叶想起项嘉北在董素晴面前的表现。 “泽初虽然酒后很张扬,但她轻易不会醉。”白斯明认为赵泽初的酒品马马虎虎,酒量还是有的。 “你的意思,还是项嘉北有问题?”尤叶听出了端倪。 “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白斯明说着话,将车停好。 “到了?”尤叶也解开了安全带。 “等等!”白斯明却阻止尤叶下车,而是先下来,绕到这一边打开车门,才扶着尤叶出来。 尤叶站稳,把手臂优雅的一扬,搭到白斯明的胳膊上:“小白子,前面带路。” 白斯明扑哧一笑,“你把自己当慈禧,我可不是太监。” “我也不是慈禧,就怀个孕而已,你把我当行动不便的残疾人了。”原来尤叶是在抗议,白斯明太过小心,让她觉得自己很废物。 白斯明但笑不语,也不还嘴。 看到尤叶又恢复了以前古灵精怪的样子,他不知多开心。 被当成太监也无所谓了,能够照顾到她的机会,现在越来越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