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叶这一上午都心神不宁。 他们都走了之后,她在房间睡不着,跑到客厅,正巧看到白长庚跟郑迁在下棋。 “来,坐爷爷身边。”白长庚招了招手。 郑迁不甘落后,马上搬了椅子放到自己身边:“坐这儿!” 尤叶笑,把椅子移到他们两人中间,坐下来看这两个老顽童下棋。 下棋需要定心,白长庚不缺,郑迁坐不住。 他打打杀杀一辈子,现在能安心养花钓鱼,已经算修身养性了,叫他坐几个小时下棋,太难为他。 “哎,老白头,下棋就下棋,你那么磨叽干什么?”没几步,郑迁就对白长庚的凝神思考不能忍。 白长庚慢悠悠地抬起头,喝了口茶,又低下头琢磨。 郑迁抓耳挠腮的,“不下了不下了,老子本来就不爱下棋。” “不爱下你就回家。”白长庚知道他的要害。 郑迁爱热闹,现在他那个家里空荡荡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白长庚这边多热闹啊,年轻人来来往往,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尤叶,他可舍不得走。 “算了算了,你赶紧下,老子就当大过年做善事,陪你玩玩。”郑迁这辈子没这么忍气吞声过。 白长庚终于走了一步棋,笑眯眯地看了郑迁一眼,显然对自己的棋艺很有信心。 两人下围棋,郑迁执黑,举着小棋子看来看去,终于恍然大悟:“好你个老白头,做事这么绝,我这往哪儿走!” “郑爷爷,这里。”尤叶指了指棋盘的角落。 以郑迁的性格,下棋哪是白长庚的对手,尤叶看他实在郁闷,忍不住出手点拨。 刚才白长庚的那步棋走得确实精妙,再有几步就会将郑迁围得水泄不通,缴械投降,现在只有角落上有一个小小的漏洞,按郑迁的水平,他是看不出来的。 尤叶对围棋略懂一些,她棋艺不高,但眼力极好,一眼就瞅准了那个破绽。 郑迁正愁没地方发力,他也不知尤叶说得对不对,把棋子往那一放,看到白长庚脸白了,马上意识到尤叶就是一个活宝。 “哈哈哈,老白头,无话可说了吧!”郑迁得意得不行,下棋他总输,还不得不陪着下,这一回算是扬眉吐气了。 白长庚故意板着脸,看着尤叶,尤叶吐了吐舌头:“爷爷,势均力敌才好玩嘛。” 这小丫头,胳膊肘往外拐还有充分的理由,白长庚装不下去,跟着笑了:“尤叶,你真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