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白家的热情,沙美留下来吃晚饭,白家的厨子堪比五星级酒店,色香味俱全,沙美吃得鼻涕都冒泡了。 吃饱了还打包一份明天当早餐,沙美连吃带拿,乐呵呵地离开白家。 尤叶裹了大衣送她,从别墅到院门,穿过花园,两人边走边聊。 “有良乐的消息吗?”尤叶先提到良乐。 这终究是她们绕不开的话题。 “没有,我从租房里搬出来了,回去跟父母住。”沙美是本地人,当初和良乐合租,就是为了陪着良乐,顺便替她省一半的房租。 “我在摄影室看到她了。”尤叶将偶遇讲给沙美听。 “她找到工作了?怎么我今天还听同事说,良乐拜托她帮忙找工作?”沙美有点奇怪。 良乐以前在瑞丰工作过,所以向前同事求助,想找一份薪水高的工作。 “她在找工作?”尤叶反问。 “也可能我听错了,不管她,其实她很能攒钱的,积蓄比我多。”沙美怕提良乐会伤心,不提尤叶又会担心。 经过了许多事之后,大大咧咧的沙美,心思也变得细腻了。 “回去吧,注意安全。”上一次沙美出意外,被人暴打后,伤也才刚刚好,尤叶怕她有事,让司机送她回家。 穿过院子回屋,尤叶心生落寞。 她曾经以为,良乐和沙美将永远是她的好姐妹,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原因更狗血,竟然是因为她的弟弟。 良乐和夏恒带给她的伤痛,比当年夏家人抛弃她更难过,尤叶只是将一切藏在心底。 夏恒的案子不知怎么样了,他到底有没有陷害林昊枫,绑架案会判多久? 良乐又失去了工作,不知是不是与巨无霸那件事有关,她一个女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仅有一点微薄积蓄,能撑多久呢? 如果夏恒被判刑,生产的时候,谁会送良乐去医院,谁又能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呢? 不问不代表不想,明明知道再无瓜葛却忍不住要担忧,只能将这份痛苦交给时间了。 送沙美回来,白长庚等在客厅:“她是你的朋友?” 尤叶收拾起内心的忧伤,俏皮的撒娇:“爷爷,我有朋友很奇怪吗?我看着人缘就那么差?” “我孙女当然招人喜欢,不过除了泽初,我没见过你在白城有朋友。”白长庚目光慈爱。 尤叶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当初她回白城,是想报仇后就走,再说工作性质决定的,她也不可能有交新朋友的机会。 后来也只和良乐跟沙美亲近,现在只有沙美一个朋友了。 “把你朋友的名字地址告诉我,我给她送一张请柬。”白长庚要邀请沙美来参加认亲宴。 “爷爷,谢谢您!”尤叶这回是真的高兴,不是在哄白长庚开心。 来认亲宴的白家的亲朋好友,非富即贵,白长庚的眼里没有身份地位的差异,尤叶的朋友,就该是白家的座上宾。 后天就是认亲宴了,尤叶早早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林昊枫说今晚要在公司加班,让她先睡,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乖乖躺下,却怎么也无法进入梦乡。 也不知躺了多久,林昊枫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尤叶立刻闭上眼睛,裹紧被子,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他脚步轻盈地挂好外套,先去洗手间洗了手,水流应该开得极小,尤叶都没有听到流水声,接着悄悄地走出来,径直走向床边。 尤叶莫名的紧张,心跳加快,呼吸也不舒畅,怕露馅不敢大喘气,只能憋着,偷偷地用鼻子换气儿。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尤叶的心小鹿般乱撞,她也不知为什么这么紧张,闭着眼睛,他的气息混合着黑夜的迷乱,紧紧地纠缠在她的心上。 这怎么还越结婚越怂了呢?当年郎未娶她未嫁的时候,她都是在他面前挺直腰杆,目不斜视那种的。 那时候她真的不怂吗?她只是用假装冷漠来驱赶无法抵抗的好感,那时候她一心复仇,自认没有资格去儿女情长。 事实证明,不管命运多么坎坷,爱是无法抵挡的。 缩在被子里,尤叶大气不敢出。 他停在床边,悄悄地蹲下,单膝跪地,借着月光凝视她的脸。 被子遮住一大半秀丽脸庞,他伸手,抚开她额头的秀发。 指尖划过她的肌肤,凉凉的,痒痒的,他的手没舍得离开,沿着肌肤滑到她的脸颊,轻轻抚摸。 冰凉的唇带着他的气息,悄悄印在她的额头,仿佛怕吵醒她,他亲得急促,像火柴滑过红磷,瞬间燃烧。 尤叶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找寻到他的嘴唇。 终于可以酣畅淋漓的呼吸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