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董雅晴好好陪陪贝儿,林昊枫和尤叶安排好下人跟司机之后,决定回白宅住几天,把空间让给这对即将分别的母女。 一早林昊枫先送尤叶回白宅再去上班,路上尤叶沉默着,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跟茜维通过电话,维克多很好,不用担心。”林昊枫安慰道。 “维克多跟沈勋的眼睛那么像,可是按理说,他们不应该有血缘关系,沈勋是沈家抱养的。”尤叶确实在担心维克多。 “不管维克多与沈勋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还是维克多的爸爸,他早晚会来白城,或者我带你去看他。”林昊枫对维克多的现状也很担忧,但不能让尤叶更加不安。 沈茜维以酒买醉,以死相逼,维克多又跟沈勋在一起,沈勋一个忙着结婚的大男人,不知有没有精力照顾孩子。 “维克多如果来白城我就不担心了,他现在在瑞士,我们看不到摸不着,他跟沈勋长得那么像,我们能看出来,沈家人也能。”尤叶担心维克多成为沈茜维和沈勋拉锯战的牺牲品。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以后要照顾贝儿、维克多,还有咱们的女儿,是个体 力活。”林昊枫故意语气轻快。 尤叶轻叹一口气,现在也只能把一切交给时间,等着沈茜维来白城再说。 车子快到白宅的时候,王大力给尤叶打来电话,尤叶接起来,心跳加快,如果没有事,王大力是很少主动来电话的。 电话接通,没说上几句,尤叶就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你说什么,阿惠醒了?这是真的吗?” 林昊枫听到尤叶说了一声“谢天谢地”就哽咽起来,没等尤叶挂断电话便调转车头,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阿惠能够醒来,原因是任何人没有想到的。 昨夜隔壁病房住进来一位意外烫伤的婴儿,今早麻药的劲儿过了,孩子疼得受不了,撕心裂肺的哭。 哭声持续了近半小时,后来婴儿的嗓子都哭哑了,王大力正感叹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苦命,发现阿惠的手动了。 “她的两只手都在颤抖,似乎是想举起来,我以为自己眼花,跑出去叫医生,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睁开眼睛,双手举在空中,好像在抱孩子。” 医院里,王大力向尤叶叙述早晨发生的事情,医生正在病房内对阿惠做全面详细的检查,他们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 “婴儿的哭声?阿惠是不是被婴儿的哭声惊醒的?她坠楼前的那一晚,听的亲子节目曾说过,不要让孩子哭,要把他抱起来,小心地哄。”尤叶联想到阿惠坠楼前发生的事情。 王大力苦笑:“阿惠是因为婴儿的哭声醒来,难道她也是因为婴儿的哭声坠楼的吗?这真是因果报应,我反正不相信阿惠是自杀。” “如果阿惠真的醒了,问问她本人就知道了。”林昊枫有种预感,事情的真相揭开的时候,也许某些人的真面目也要被揭开了。 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是福还是祸。 当医生走出来,告诉王大力,阿惠真的醒过来以后,这个消瘦憔悴的汉子,鸣鸣哭得像个孩子。 三个人走进病房,尤叶一眼看到阿惠是坐在床上而不是躺着,眼泪夺眶而出。 阿惠显得茫然,她睡了几个月,还没有从时间的错乱中清醒过来,看到王大力便焦急地问:“大力,我,我怎么了?” 王大力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阿惠刚刚醒来,语言跟思维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震惊地听完这一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我没有自杀,那天早上有小孩子哭,一个,一个老女人抱着小孩,我倒垃圾,看到。”她磕磕巴巴的回忆那个可怕的早晨。 说完后,她的脸上又现出困惑的表情,“抱的,抱的不是小孩,是这个娃娃。” 阿惠扭头,指了指旁边柜子上的一个娃娃,娃娃看上去做得仿真度很高,尤叶拿过来,摸到娃娃后背有一个机关。 触动机关,传出和小婴儿一模一样的哭声,阿惠顿时激动起来:“孩子哭的时候要抱抱她,不能让她哭!” 大家安抚好阿惠,让她重新躺下休息,尤叶问王大力娃娃是从哪来的。 “保洁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在床下捡到的,这不是我们的娃娃,以前没有过。”王大力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娃娃也很困惑。 “这几天病房来过什么人吗?”林昊枫问。 王大力摇摇头说没有。 一个会让阿惠激动的娃娃,离奇的出现在阿惠的床下,这不是巧合,更像人为的安排。 趁着阿惠睡着,他去调取了监控,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夏幽诗曾来过这里。 “难道阿惠的坠楼跟夏幽诗有关?”尤叶仔细思考,心脏突然抽紧。 如果真的与夏幽诗有关,那个抱着哭娃娃的老女人又是谁的?能帮夏幽诗的老女人,只有两个人。 尤叶脸色变得苍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