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晃,就拦住了刚刚那个吃白糖糕的小孩子,小孩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的烧饼,非常爽快地答应和他换了。 他顺便把手里的梅花包子,也塞给了这小孩子,小孩子用吃了一半的白糖糕,换了一整个芝麻烧饼,外加两个梅花包子,真可谓是赢得明明白白,十分高兴得跑走了。 陆小凤看了看手中的半块白糖糕,叹了口气,他的肚子又咕噜叫了一声。 此时此刻,好似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他低下头去,就要把那半块白糖糕送入嘴中。 正在这时,一根细如牛毛的针忽然朝着陆小凤袭来,这针的目标不是陆小凤本人,而是他手上的白糖糕。 陆小凤低着头,好似什么都没看见。 但是他的手却那么轻轻地一夹。 那根细如牛毛的针,就稳稳地被他夹在了双指之间。 而与此同时,花满楼也已动了起来,流云飞袖稳稳地击出,目标却却那刚刚走过去的、与陆小凤交换烧饼的年轻妇人。 他平时走起路来,也是平稳而端正的,一看就是一个教养非常好的世家公子,而他的作风也十分端正,从没有在路上,对一个陌生的、无辜的女人动过手。 他之所以对这年轻妇人动手,乃是因为,这妇人就是刚刚弹出毒针之人。 年轻妇人的脸色一变,却不是变成惊恐的神色,而是有一点惊愕,好似完全没想到花满楼这瞎子居然可以辨认出她是凶手。 这种惊愕甚至是带着几分傲慢的。 她的身法也的确值得这一份傲慢。 转瞬之间,年轻妇人就已掠上了四重的屋脊,身形快得惊人,陆小凤和花满楼也一前一后地掠上了屋脊,将那妇人的来路和去路都挡住了。 妇人浅笑道:“没想到你们竟能发现是我。” 她的声音也已便了,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声,变成了一个动听到了极致的女声。 陆小凤道:“熊姥姥?” 妇人娇笑道:“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一个老婆子么?陆小凤?” 陆小凤便叹道:“一个真正的老婆子,一定已经历过了许多事,很少会像熊姥姥一样,有这么无聊、这么变态的爱好,不过……” 妇人道:“不过什么?” 陆小凤道:“不过,你的脸平平无奇,的确配不上你的声音,或许你这声音是假的?吞了变声丸?” 妇人笑道:“你为什么不猜猜我这张脸是假的呢?” 言语之间,她就已把自己脸上的轻薄面具卸下来了。 那张平平无奇的妇人面之下,是一张明艳美人面。 她的确是个美人,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江湖上的女人来上一打,加起来怕是也没有她一个人好看的。她嘴角的微笑带着一丝倨傲,更多的是自信,她丝毫不畏惧被男人看着,因为她很明白,自己有这个资本,可以恃靓行凶。 她忽然叹道:“可惜啊可惜……可惜你花满楼是个瞎子,在死前,也欣赏不了我的容貌了。” 这语气之中,竟还有几分恶毒的。 每一个恶毒的人见了花满楼,都忍不住要拿他的眼盲来刺激他的。花满楼眼盲了二十多年,被类似的话都不知道刺过多少回了。 他的面色没有分毫的变化,只淡淡道:“这并不可惜。” 这女人道:“哦?” 花满楼道:“能用糖炒栗子毒杀无辜之人的人,容貌再美,花某也不能欣赏。” 这女人道:“你是说我心如蛇蝎?” 花满楼道:“绝不是。” 这明艳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