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当时发生了何事,但总觉得应该是有事的,毕竟殿下回马车时看起来都快哭了。” 几个人都是同样的说辞,晨帝皱了皱眉,又把小樊子叫来。 “……殿下确实遇到几个人围堵,奴才虽然及时赶到,却寡不敌众,幸好那位谢公子出手相助,才不至于出事。”小樊子谨慎开口。不得不说当着皇上的面撒谎还是挺紧张的,但为了捍卫自己在殿下身边的地位,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等殿下跟谢摘星成婚,他便是驸马爷的恩人,看许如清还怎么跟他斗! 晨帝审了大半日,都没听出什么破绽,思虑半天之后决定召见谢摘星。 消息传到公主寝殿时,萧夕禾激动地抱住谢摘星:“太好了!父皇信了!” 谢摘星扯了一下唇角:“他信不信又如何,只要你愿意,我便能带你走。” 萧夕禾默默看着他。 谢摘星叹气:“行,我去见他。” 萧夕禾顿时高兴了,又有点心疼他:“对不起啊谢摘星,若非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他先前一身伤是哪来的,她可没有忘记。 谢摘星闻言,眉眼瞬间和煦:“不让妻子夹在中间为难,是我身为夫婿该做的事。”至于他跟钟晨的恩怨么……他都把夕禾拐走了,宽宏大量一次又如何。 萧夕禾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谢谢。” 谢摘星揽住她的腰,低头给她一个绵长的吻。 要见家长了,就不能穿得太随便。幸好萧夕禾早有准备,提前叫人备下几身华衣锦袍,两人一同认真挑选。 “黑色。” “黑色吧。”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都笑了。 萧夕禾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更适合穿黑色。 谢摘星拿了袍子去里间换,萧夕禾一个人坐在外间吃糕点,时不时就要问上一句:“好了没有?” “没有。”谢摘星声音透着忍耐,“这衣裳太繁琐了。” 萧夕禾乐了:“繁琐才好看嘛。” 谢摘星轻嗤一声。 萧夕禾虽然耐心十足,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渐渐不耐烦了,正当她忍不住进去瞧瞧时,一道身影便从里间走了出来。 萧夕禾一抬头,瞬间愣在原地,脑海里蓦地浮现一副场景—— 除夕夜,烟花下,木屋前,谢摘星勾起唇角,慵懒地问一句:“我不能来?” 萧夕禾猛地回神,心跳都快了几拍。 “看呆了?”谢摘星失笑,“夫人未免太浅薄了些。” 萧夕禾脸颊泛红,脑海中的画面却挥之不去……奇怪,她从未见过什么木屋,也没有跟谢摘星一起看过烟花,为什么会包补出这样的场景? 她咳了一声,强迫自己别再想了:“父皇见过你这张脸,你是不是得改一下?” “已经改完了,只有你看到的原本相貌。”谢摘星回答。 萧夕禾松了口气:“走吧。” 谢摘星应了一声,便要来牵她的手,萧夕禾却避开了。 “待会儿在父皇面前规矩点。”她警告。 谢摘星斜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两人收拾好便出门了,刚要往正殿走,便有宫人前来通报,请他们改道去皇后宫里。 “皇后娘娘也想瞧瞧这位谢公子呢。”宫人笑道。 萧夕禾有些紧张,到底还是悄悄牵上了谢摘星的手。谢摘星唇角浮起一点弧度,任由她牵着自己。 两个人安静地走了一路,即将到达皇后寝宫时,萧夕禾自觉放开了手,谢摘星也不介意,同她一起迈进宫门。 宫殿内,晨帝将皇后扶到软榻前坐下,再开口难免抱怨:“不过是见个无名小辈,你又何必特意起来。” “那是女儿的心上人,自然要亲自见一见。”皇后咳道。 晨帝叹了声气,正要再说什么,那两人便一同进来了。他与皇后同时抬头,当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时,一时都有些意外。 本以为对方乞丐出身,合该瘦瘦小小畏畏缩缩,不曾想模样体格竟然还算不错,就是这眼神……晨帝和皇后同时蹙起眉头,觉得他给人的感觉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见过一样。 “父皇母后,他便是谢摘星。”萧夕禾忙道。 晨帝回神,跟皇后对视一眼后淡淡开口:“你这身板,看起来倒不像乞丐。” “平日也会做些苦力活换取饭钱,一来二去就生得比寻常人高壮了。”谢摘星解释。他尽可能不看晨帝,以免想起前些日子遭受的折磨、再生出杀心来。 皇后笑笑:“既然能想到干活儿挣钱,倒也不算懒散。” 晨帝沉默一瞬:“确实。” “说说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吧。”皇后又道。 谢摘星与萧夕禾对视一眼,便开始缓缓讲述。他记性不错,萧夕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