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微怔,继而反应过来,虞钦的话究竟是何意思。 他背脊发麻,是被对方话语里的潜台词给震的。 虞钦的意思是,就算有下一次,结果仍和今天一样。 他若想与对方欢好,须得承欢其身下。 倒不是说完全不能考虑,只是经过刚才那番交集,他一言难尽地扫了眼虞钦腿间,那里好像比他想象的要骇人,实在跟虞钦漂亮的脸蛋不太相符。 虞钦显然注意到宴云何的目光所落处,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有重回脸上的趋势:“宴大人,你已出府许久,还是尽早归家罢!” “这就赶我走了,刚才不是还很热情吗?”说罢,宴云何还:“而且我刚才说过了,叫我淮阳就好。” 虞钦好似无可奈何,轻声地叹了口气:“你不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宴云何闻言,正色道:“我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如果你也觉得跟我碰面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你又何必在吴王死的那晚,特意来永安侯府见我?”宴云何问道。 虞钦哑然,半晌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宴云何故意激他:“还是虞大人担心我在你府中久留,会牵连了你。毕竟我现在怎么说也是疑犯,还被陛下所厌弃。” 虞钦眉心紧皱:“案子很快就会了结,而且你没被陛下厌弃。” 宴云何点头道:“看来虞大人只担心被我连累了,也罢,我走便是。” 说罢宴云何作势要走,袖摆就被虞钦抓住了。等宴云何回过头来,便瞧见他满脸难色。 注意到宴云何的目光,虞钦竟下意识松了手。 这是什么意思,还真不想留他,由得他误会的意思? 宴云何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也知道不能将人逼得太过,虞钦本就是这样一个性子,比他想得多,思得远,这些年来一个人在京城熬了下来。 这样的人,心房最是难开,思虑得也比常人更多。 宴云何主动牵住了虞钦的手,那指尖在这寒冬夜里,都没有多少温度,凉凉地纳在掌心中,他忽然想起了周大夫同他说,虞钦身体状况究竟有多糟。 前阵子还病了,他还没能去看上一眼,如今是好了些吗? 宴云何将虞钦拉到自己身前,低声道:“我没生气,逗你呢。” 虞钦观察他的神色,确定他所言为真:“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宴云何:“是吗,那你喊我一声淮阳,只要你喊我,我就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虞钦下意识想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却被宴云何紧紧抓住。 宴云何的目光过于直白,近乎热辣地拢在虞钦脸上,他从来也不愿多隐藏自己的情绪,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任性。 喜欢什么人,便会直白地盯着他瞧,日复一日的目光落在人身上,全然不知这会令那个人形成不好的习惯。 虞钦不肯说,宴云何也不逼他,而是双手拢着他微凉的右掌:“天这么冷,就不要省那些炭钱。慈幼院那里我可以替你看顾,别为了这个节衣缩食,身体本来就差,前阵子不是还病了吗?” 是从祁府离开的那天病的,难道是因为在门口等久了? “还是说陈叔送你出去的时候,没给你撑伞,那天下了雪,是不是将你的衣服都打湿了?”宴云何问道。 他直白又专注的目光,令虞钦眼睫微颤,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虞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