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像是摩挲一块上好的宝玉。 安珺瑶忍不住一阵惊喜的颤栗。 安珺瑶惊讶地看着他。 谢辰烨竟是要让她止痛。 是啊,这个时候的谢辰烨还是少年。 还未经历那些刺骨之痛。 一时安珺瑶也不怎么怕他上辈子给她留下的嗜杀印象了。 谢辰烨收回手,冰凉的眸子染上些许温度,他将金疮药扔至她怀里。 “先给自己上药。” 安珺瑶胡乱地给自己抹了点,上前小心翼翼地揭开谢辰烨的中衣。 还礼尚往来地给他呼呼伤口,“瑶瑶不痛了,瑶瑶给二哥吹吹二哥也就不痛了。” 谢辰烨一时哑然。 他偶尔见过安珺瑶向她大哥撒娇。 还是头一次自己亲历孩子气的安珺瑶,竟有些意外的可爱。 安珺瑶并未发现谢辰烨的表情,她认真为他清理伤口,又仔仔细细地上了一层药。 尤其是右耳上的伤,处理得细之又细,生怕给他留下什么后遗症。 做完一切后等大夫来了才离开。 回到自己院中仔细理了理前世痛之入骨的记忆。 正在此时柳姨娘来了。 柳姨娘远远迎过来,“我的好瑶瑶,你刚落了水怎么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安珺瑶看着柳姨娘的和善面容,心下冷笑。 柳姨娘是她母亲过世后奶奶为她父亲纳的良妾,本意是好好照顾她这个自幼失母的嫡小姐。 这柳姨娘也沉得住气,十年如一日地装着面上的安分守己。 从不曾表现出觊觎侯府女主人的心思,看着只一心一意照顾安珺瑶。 老太君怜惜她,竟让她一点点拿到了后院的大半权力。 她前世也真就以为这柳姨娘当她为亲生女儿对待。 却不知柳姨娘只是利用她罢了。 柳姨娘草草关心了两句,便扯到了正题。 嗔怪道:“瑶瑶今日怎么把那郎中关起来了,姨娘辛苦才将那郎中找来,便是为了不让这野种害了你和你大哥的地位,瑶瑶可是心软了?” 安珺瑶不悦。 “姨娘,二哥是我爹带回的正经少爷,你这一口一个野种居的是什么心?” 柳姨娘讶然。 这小傻子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为谢辰烨那野种说话? 她缓了缓神色,满脸沉痛。 “瑶瑶这是怎么了,你大哥是侯府唯一的嫡子,姨娘这不是担心谢辰烨谋夺世子之位害了你们嘛。” “怎么,瑶瑶现在觉得谢辰烨才是你的正经哥哥了?” 安珺瑶闭了闭眼。 她娘亲早逝,柳姨娘城府极深。 现下握着后院大半权力,她暂时不能与柳姨娘撕破脸面。 以免打草惊蛇。 倒不如先顺着往下,说不定曾探出柳姨娘更多谋划。 安珺瑶调整口吻。 “他也配做我哥哥?姨娘你断不许这样辱我,我的兄长只有大哥一位,是我们侯府正经嫡子。” “只不过老话说得好,靠狗识主貌,即便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口饭的面子还是要放上去的。” 柳姨娘闻言松了口气。 一墙之隔外的谢辰烨却停住脚步。 大夫刚为他看过,大举称赞了他身上的包扎手法,且明说这右耳若不是处理及时,现在怕已无力回天。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他应来向安珺瑶道谢。 往常他定当没听见,今日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来了。 未料正巧听得这一番安珺瑶对他的鄙夷。 谢辰烨嗤笑了声自己对安珺瑶一时的心软。 忘了这人的歹毒心肠。 他抬眼看向院中积雪,眼底如粹了一汪寒冰。 甩袖而去。M.dxsZXEdu.CoM